也不知道犯了什么邪,非不听!幸好有你。让他受点罪也好,是得给他点教训,要不然还真以为自己是盲仙了呢!”黄扎纸虽然跟马瞎子私底下关系好,不过对他以前做的那些买卖嗤之以鼻。
小曼挺懂事,见黄扎纸一直站在屋外的雪地里,说:“黄师傅外边冷,要不您先进来暖和暖和身子吧。”
“不了不了,迟了怕来不及呀,主家等着用呢!”他指着毫无生气的纸人和纸牛说道。
“我俩刚才从外边回来也没见屯子里谁家办白事啊?”小曼其实已经隐约猜到了些什么,但依旧不敢相信马程峰的判断会如此准确。
马程峰接过话头,问他:“您是要去王家的吧?”
“怎么?你也看出来了?哎!友辉这孩子命苦啊!没办法……”黄扎纸直晃脑袋。
马程峰说:“我看苦的不是他,谁家闺女嫁给他才叫个苦呢。我从热河走的匆忙,老瞎子又被李大海送到北戴河养身子去了,要不然真该帮友辉哥好好问问。”
“呵……你问了也没用。”黄扎纸苦笑。“行了,不说了,我先去了,你俩反正在家也没意思,要是不嫌弃,去我那儿过年,就算陪陪我这孤寡老人。”黄扎纸拍了拍马程峰肩膀夹着纸人和纸牛走了出去。
常小曼爱凑热闹,拽着马程峰也跟过去看热闹。王家小院里,挤了五六十号人,这冰雪寒天的,乡亲们也不嫌冷,冻得大鼻涕直流,依旧等着观礼讨喜。那边炉灶上,大铁锅里咕嘟嘟冒着泡,里边是一大锅猪肉酸菜炖粉条子,香味都能飘出好几里地去。
一般乡下婚礼,新人拜天地后,就开席了。甭管认识不认识的,只要进屋就是一碗热乎乎的热乎菜,所以乡亲们也愿意来凑这个热闹。虽说都拿着红包来的,不过红包里一般不会超过10块钱。
贴着喜字的新房前,站着新郎和新娘,二人手上拽着红布,意为月老红线。双方父母站在左右,前边是证婚人,也就是梨树屯的老书记,他拿着白纸,正念套词喜庆话呢。
篱笆栅栏外,黄扎纸夹着纸人和纸牛眯着眼睛观礼,也不好意思破坏了这喜庆气氛,不过在他看来,这场喜事注定会办成白事。
“一拜天地!!!”证婚人喊道。
“二拜高堂!!!”新人夫妻对着父母鞠躬。
马程峰和常小曼跟在黄扎纸身后看的真真切切,虽然他和黄扎纸都预测这新娘子死定了,不过新娘子在行礼的时候依旧行动自如,跟着新郎官一齐弯腰,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你俩就作吧!人家一点事都没有,尤其是你,黄师傅,你一会儿要夹着这晦气玩应去讨喜酒都得让王家打出来!”常小曼说。
黄扎纸淡淡笑了声,说常姑娘不信我还不信程峰吗?古礼未尽,新娘子就不会死。夫妻对拜后,她才算是王友辉的媳妇儿。命里注定王友辉娶不上媳妇儿,或者说娶不上活的媳妇儿。他俩不夫妻交拜,就没事。
“啊?这么邪乎?那……那你们俩咋不进去阻止啊?这可是一条人命呀!”常小曼越想越吓人,这不都赶上魔咒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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