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然盛怒不已的孔胤植却是气恼地坐回在椅子上道:
“去他个违抗圣命,既然他非要逼得我孔胤植无法苟活,那我孔某索性也不让他好过,大家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来场大的,到时候若果真输了,横竖反正也是个死,若是赢了,我要让他朱由校为今日之事后悔不已!”
孔胤植说着就立即将孔兴燮叫了过来,且贴在他耳边低声吩咐道:“立即派可靠的人赶赴德州告知巡按御史张东恩和驻扎在济0宁的山东都司兼参将刘泽清,让二人速速带兵来曲0阜,到时候我们直接包围朱由校的驻跸之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采取果断措施,然后直接扶信王殿下即位。”
孔兴燮听后不由得大惊,但想着顾庭焯和孔贞堪还在旁边,便也只得强作镇定地点了点头,然后低声问道:“父亲,这样是不是太冒失了,先不说此举凶险万分,即便支持我们的这些地方官员只怕也没几个愿意我们这样做,毕竟当今陛下麾下还有上万精锐的禁卫军和控制着朝堂的保皇党。”
“哼,不这样做还能怎么办,总不能束手就擒,任由他朱由校拿你父亲的人头去祭旗吧,对于这些当官的,到时候等大军一到,不由得他们不听”,孔胤植说后,孔兴燮又问道:“可是,刘泽清和张东南能靠得住吗?”
孔胤植冷冷地瞪了孔兴燮了一眼:“叫你做你就去做就是了,问那么多干嘛,他刘泽清本就是我府上一家奴,若不是我他,他能有今天,还有张东恩也是如此,这两人都曾在在辽东与吴襄部有所勾连,他们有把柄在我手上,就不信他们二人不听从我!”
孔兴燮见此也只得离开,而顾庭焯和孔贞堪也不知道孔胤植和孔兴燮在里面嘀嘀咕咕说些什么,与孔胤植说了些如何应对袁可立逼迫越来越紧的官绅一体纳粮事后就告辞而去。
朱由校在面见南宗代表孔尚乾后就没再出门,近来也因天气渐热而导致有些暑热感冒的他也没再出去而是呆在屋里歇息。
不过,王承恩却是被他派了出去。
派王承恩出去办事并不是为了别的什么,而是朱由校在从吴进口中得知孔胤植已经将孔闻诗一脉剔除家谱且谋夺其田亩家产致使孔闻诗的老妻弱子从此不得不靠乞讨度日后就让王承恩去将孔闻诗带出来,并让他孔闻诗却瞧瞧那个被他所保护的宗族族长即衍圣公孔胤植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一无所知的孔闻诗现在并不知道这些,他现在则是安然地坐在幽闭的大牢里,看着透过小孔的几束光线,他不由得苦笑起来,而在他面前摆着的则是一纸一笔,是袁可立刻意给他准备让他好写遗书的。
他现在唯一放心不小的确是自己那还不过几岁的孩子和与自己举案齐眉几十年未曾有过一句怨言的糟糠之妻,他现在有一种强烈的愧疚感,不过一想到孔胤植答应过自己要替自己好好照顾自己的妻儿,且还要送自己孩子读书走科举之路,他便也放心不少,想着自己是不是把自己平生阅历所得都写出来将来好留给自己的孩子,让他少走弯路。
一夕秋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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