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实把我给震撼了一把,漫天黄草之中,浑浊的河道环绕着一片绿洲,就像粗犷的大自然拱卫着苍茫天地中的一颗明珠。
不过,我们也没机会细细体会,刚出机场,就有人接上我们,沿着宽阔的大道,绕着城区一路直往南边开,远处尽是秃山跟古长城的残墙断垣,充满河套地区的特有韵味。
在荒山里拐了几个弯,眼前突然豁亮了起来,荒坡远远的披散开去,像是起伏的麦地,一望无际,在苍茫的荒草之中,支着几顶军绿大帐,边上停着一排越野车,有几个人影在晃动着。
人还不少!我心里略微有些小紧张,大牙却跟打了鸡血似的,将脑袋伸到外面,嗷嗷叫了起来,引得那群人不停的往我们这边张望,我看着他留在车里的屁股,很想一脚将他踹下去!
很快到了帐篷处,普拉穿着一身迷彩,头上绑了个马尾巴,胸口露出里面黑色的紧身衣,看起来野性十足,跟我们握了握手,就引着到分配给我们的帐篷里,让我们休息一会儿,晚饭时候再跟大伙认识。
帐篷里十分简陋,摆放着四张毯子,围成一圈,空出中间一张小矮几。
大牙卸下行李就一溜烟跑了出去,我在毯子上就地躺了下去,迷瞪了一会儿,感觉有股轻香入鼻,睁开双眼就见到普拉正坐在我身旁望着我。
如此近的距离,差点就把我吓了一跳,这妞不会是瞧上我了吧?话说这荒郊野外的,地质松软平坦,貌似那个啥啥一下也不错。
普拉嫣然一笑,拍给我一叠复印的资料,说可以先看看这些,有什么想法随时可以跟她说,总之从现在开始,大家就在同一船上了,有什么需要尽管说。
这话听着有点暧昧呀,不能怪我,南方人床船傻傻分不清楚嘛!
我吞了下口水,简单的翻了一下那些资料,里面零散得很,太杂了,我又不是扫描仪,哪能一扫而过,就先塞到包里。
黄昏时候,大伙聚在一起,围在个火堆烤全羊,普拉等大家都到齐了之后,就给我们互相简介了一下。
除了我跟大牙之外,还有九个人,就普拉一个女的,其它清一色的男人,副领队是一个姓岳的中年男子,一脸严肃的坐在普拉左侧。
负责考古鉴定的是一位花白短发的老教授,姓奚,带着一副金丝眼镜,笑起来格外和蔼可亲,就是说话的语调有点怪怪的,说不出是哪的口音。
在他边上那个自带一脸天然愤怒的年轻人姓马,是他的学生,我严重怀疑这奚教授是趁机带上研究生做课题。
此外,还有两个负责土木工程的“技术员”,一个姓谢、一个姓叶,这两货一看就知道跟大牙是同路人,估计跟我们一样都是夹喇叭来的。
因为我跟大牙两个也被介绍为“工程师”,同行是冤家,大牙一直扯着嘴角以示不屑,害得我以为这货嘴巴抽风呢。
两个负责后勤保障跟设备的,都是普拉他们公司的员工,一个长得孔武有力的汉人叫冉剑,另外一个是洋鬼子,身高马大的,给自己取了个中文名叫哈拉,此外就是一个叫布和的蒙族导游,晒得一脸的死皮,黑红相间,典型的草原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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