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不舒服。
郝处右手随意的在棋盘上摆弄着,嘴里却东一榔锤西一棒的套着古若蓝的话,都是关于外面那个拓本。
古若蓝这丫头倒是干脆,任由郝处怎么忽悠,愣是一点不买账,一口咬死就是没见过、不认识、看不懂!态度决绝得连我都有点怀疑。
不过她既然不说,郝处似乎也拿她没办法,一边摆弄着手里的棋子,一边沉思着。
我瞧他这做派,貌似也没有我什么事,可能是觉得在外面人多口杂的,古若蓝不好多言,才进到这里来,没想到还是这个结果。
郝处手里摆弄了一会儿,将五个棋子拢在一堆,一子居中,四子分居四旁,像朵梅花,沉思了一会,突然问我这是什么意思。
我看了一眼,随口就答道:“车马相士兵!”
呃,郝处显然愣怔了一手,手指微微一抖,头也没抬,就厉声说道:“不要看字面!”
这显然是个暗阵,旧社会里的帮派道门用这一套的多了去了,但我一个社会主义接班人,怎么会懂那些套路?
东南西北中、金木水火土,如果纯从盘面上看起来,这就是一个五行图,也不知道郝处摆这么个阵势是什么意思,我琢磨了一下,迟迟疑疑的说:“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左青龙、右白虎、老牛在腰间,龙头挂胸口,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话还没说完,就见到郝处捏着棋子的手指一绷,指节发青,吓得我赶紧闭嘴。
郝处抬起头来,一张菊花脸全无笑意,盯了我一会儿,冲身旁打了个响指,龙泽登时跟复读机一样,叽叽呱呱的开始报出我的简历。
真是难为了这位中国好舌头,连我什么时候得了三好学生,什么时候因为抽烟被全校批评都一应不漏,话说这些我自己都不记得了,不禁暗暗对他点了个赞,所谓术业有专攻当如是。
糗事太多,古若蓝在一旁听得一脸似笑非笑的,我也没有办法,龙泽这家伙肯定把我档案都查了个遍,连有些个我自己都看不到的东西,估计也都记下来了。
等他跟念贯口一样说完之后,我赶紧提醒他说:“千万别忘记我老吴家十八代贫下中农!只要不变天,你们可不能把我****了!”
古若蓝眨了眨眼睛,天真无邪的说:“真有这么惨?”
我狠狠的点着头,无比真诚的说:“可不是么,从我老祖的老祖就盼着地里能刨出坨****金,好翻身做主人,好不容易到我爷爷这一辈,天总算变晴朗了,那家伙,简直就是感天谢地,就差天天抱着老人家的画像睡觉!”
古若蓝噗嗤一声笑了起来,郝处却脸如沉水,从兜里摸出一包烟来,抽了一根点上。
我看了一眼,是快绝迹江湖的小熊猫,一时艳羡起来,就说:“能不能也给我来一支?”
这老狐狸喷了一口浓烟,说:“现在控烟啦,室内不许抽烟!”
我看着这老狐狸优哉游哉的吞云吐雾,果然纪律都是用来约束别人的,领导就是好!
郝处连抽了几根烟,这才站起来,对龙泽说:“你给他们说,我出去透透气,这里太闷了!”说完掉头就走,出门还不忘了带上门板,留下一屋子的烟雾缭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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