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说一个字,嗓子眼里仿佛都要冒出一股烟来似的,费了好大劲儿才将这四个字说完,说完之后,喉咙里有如裂开了一样。
刘寄奴与白芷忽看一眼,都是会心的一笑。
刘寄奴小小的眼睛里似乎有些激动不已,抓住白芷的手道:“我的方子……对了,对了。”
他的声音因激动而些许有些颤抖,无柄虚弱的身子摇摇晃晃的,虽然面目狰狞,但他却似乎看到了这世上最美丽最珍贵的宝物一般,眼睛不曾离开半分,看着自己费尽脑汁被配的方子灵验如斯,仿佛在一个瞬间,全世界都在肯定着他,都在对他极尽赞美之词,他终于激动的咧嘴而笑,眼睛里还带着欢喜的泪花。
白芷打一下他的手,紧紧咬住下唇,欢然道:“师弟,你真是了不起。只是这药太过于霸道,怕是将他身上的津液全部耗干了。”
赵正也是喜欢的不知怎么才好,一会说“他好了。”
一会儿说“你好了。”
一会儿又说“我去拿水。”
但他依然没有去拿水,直到无柄吃力地又将刚才那四个字重复了一遍,赵正才醒悟过来,过去左看看又问问。
他并不知道无柄受伤之严重,只看到无柄臃肿的身躯又恢复了,便欣喜的不知说什么好。
他向两个小药童深深地作了一揖,道:“多谢两位神医,多谢两位神医。”
然后才跑去给无柄找水喝。
又等了半个时辰,无柄再没有什么不良症状出现,两个小药童这放心,留下赵正照顾她。
这一晚,他照顾无柄,跑来跑去,一直忙了个晕头转向。
足足等到三更半夜,他才实在累得不行,就地不分青白的大睡起来。
第二日起来,公羊有命对刘寄奴救治了赵正无柄两人的药方大为称赞,他原以为这两人受伤严重,即使医治也前途难料,不料自己这个刚收的小徒弟一剂药便起死回生,当真是想知不到,不由得大大夸奖了他一番,又见刘寄奴同时也医治了无柄的肿胀之疾,大为的欣赏,又将他昨夜的方子细细的看了,边看边啧啧称赞。
又道:“在这一派鼓舞阳气的药之中,要是少加一点滋阴之药,这小子便不会身上津液被耗竭成那个样子,也是这小子命大,稍有不甚,他就有可能全身津液被耗敢,死得干瘪瘪的,不过要救治这小子的急症,也只能开这样的方子了,但是可一用而不可再用,若再服一剂,便有引火烧身之患。”
刘寄奴点头称是。
公羊有命又道:“善补阳者,必于阴中求阳,则阳得阴助,而生化无穷;善补阴者,必于阳中求阴,则阴得阳升,而源泉不竭。以后你在用药时当牢牢记住了。”
刘寄奴默默点头,将这些话都牢牢记在了心里。
当下公羊有命又吩咐阿魏阿胶将无柄和赵正也拿绳索捆紧了,一同扔到关和尚的一个舱底小室里。
无柄身体尚且还在虚弱,还未全部恢复,被扔到阴暗潮湿的空气都发霉的那个小小的房间里,将养更加的不容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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