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
又有半只蜡烛燃掉的光景,公羊有命才收尾道:“大道至简,不论一人生病还是中毒,医人视之,只看他有何症状,辩证而用药,如能认清症状那天底下何病不治何药不解。”
刘寄奴喜上眉梢,答道:“师父我懂了。”
迟了一会,白芷也拍手道:“师父,我也懂了,师弟比我要聪明一节呢。”
公羊有命哈哈一笑,丑陋无比,道:“奴儿,那你该当用何药治之?”
刘寄奴道:“以徒儿看来,当用小柴胡汤治疗。”
公羊有命一拍桌子道:“好。”
众道士听了都是一声唉声叹气,小柴胡汤乃一剂最最普通的药剂,如何能解得了血蝙蝠咬噬之毒,依我们之看,这神医医不死怕是也是一个庸医。
公羊有命注视着刘寄奴,道:“他们症状略有不同,当如何配药?”
刘寄奴朝善水门众人看一眼,道:“徒儿刚才细细询问过众位大哥的姓名及症状,现在就说出来请师父指正。”他顿一顿,指着方大全道:“这位方大全方大哥于发热发冷之际又略微发呕,当于小柴胡汤中稍加生姜陈皮。”又指向孟大得道:“这位孟大得孟大哥于发热发冷之外有些头疼,当再加一味川穹。”
他一一说来,公羊有命不住点头。
善水门众道士见这小药童记性极佳,初次见面,只问了他们一句,便能将他们的姓名一一呼出,而且丝毫不差,心道,不管他这药见不见效,这份天资聪慧当不会出什么大差错,由不得又将心放宽了一些。
刘寄奴又道:“这位宁大哥却是口不渴而外有微热,当于小柴胡汤中去人参,少加桂枝。那位楚大坚有些口渴,当去半夏,加些花粉。”
最后指向武大和道:“这位武大哥,除原有症状外,尚还有些口苦,依徒儿看来,当是毒气蒸熏胆腑,牵连胃腑而上溢所致。”
公羊有命道:“那当如何?”
刘寄奴犹豫道:“毒气已经入胃,这个……”
似乎颇为犹豫,欲言又止。
武大和听得说自己毒气已经入胃,虽然不知这小药童所言是否全然正确,还是大大地唬了一跳。
公羊有命漫不经心地说道:“那便如何?你别管毒不毒的,放胆用药便是。”
刘寄奴道:“是,中毒之说先入为主,致使徒弟心有顾忌,实是不该。”顿一顿又说道:“武大哥之疾当少加石膏,茯苓,让毒气从二阴泄出。”
公羊有命哈哈一笑,道:“好,说得好,难为你这么长的日子打杂了,不出五十年,你定会名扬天下,成为一代名医,甚至会超过老子的。”
刘寄奴见师父夸奖自己,又俯身而拜:“多谢师父,徒儿今后一定会苦下功夫的。”
芷儿见师弟明显要比自己强,也代他高兴。
屈大或见小药童完全说出药方,不适时宜的躬身道:“还请老前辈与这次小兄弟赐予救命之药。”
公羊有命点点头,吩咐刘寄奴与芷儿下去船舱里熬药,原来这只大船煮药熬药药具一应应用之物皆具备,船舱里兀自还有许多病人待着。
屈大或见公羊有命终于肯治毒,大喜之下又鞠躬言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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