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会发生什么?”
秦素这一番话纯属胡言乱语,除了贪狼之外,其余的几个凶星根本就与秦素所言南辕北辙。然而她此时的面色却是一脸的慎重,那眉目间的端严庄雅,叫人完全看不出一点撒谎的痕迹。
听了秦素之语,刘氏的眼睛渐渐地便亮了起来,她侧首想了想,便道:“贪狼属水,而那几个凶星都是火。如果以五行相克之说来论,便是: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依此推断,这颗贪狼星,可不就生生地克了那些凶星不是?”
她到底有些见识,说出来的话很像那么回事。
秦素便笑着点了点头,赞道:“舅母真真聪慧,一说即中。”
刘氏倒有些讶然,奇道:“果然被我说中了么?”
秦素笑道:“是的,舅母,您确实说中了。贪狼的阳水之气很旺,恰好可以抵消那几个属火的凶星。唯一可惜的是,在这一格中,属水的星曜只有一个贪狼,凶星的数量却略多了些。两相比较,水势稍弱、火力略强,两边在力量上并不平衡,因此,这水吉也不足以将那些火凶完全抵消去,只不知那些不足的部分,会落在哪一处。”
她略有些憾然地叹了一口气,凝眉道:“若是吊客与天刑这其中的一个没被化解,倒也没有太大的妨碍,此二星终究不曾伤及根本,只是日子难过些罢了。怕就怕月煞与寡宿这两颗星,此二星刑克得厉害,若是不能将它们完全化解,到时候便不是日子不顺这样的小事了,而是要伤及亲眷的……”
秦素惋惜地摇了摇头,没再往下说,而其未尽之意,刘氏又如何不懂?
她的脸色重又变得苍白起来。
她虽不通术数,刑克是什么意思,她却是非常清楚的。所谓刑克,通常克的都是身边的亲人,父母、夫妻、兄弟或儿女,不外乎这些。
只要一想到自己的几个孩子会被钟景仁所克,刘氏的心里便像是被人针扎似地疼。
她苍白着一张脸,下意识地抬手在胸前用力地抚了抚,却终是抚不去心底深处的忧虑,反倒愈加愁肠百结,绞得她万分难受
她不由自主便看向了秦素,眸中含着一丝期盼,语声微颤:“这凶厄……可有法子完全化解?”她说着眼圈便又开始泛红,两片薄唇也不停地打着哆嗦:“不为别的,只为着……为着族中那些长辈,也不能叫他们生受了这些苦去。”
分明是担心自己的儿子,说出来的话却很漂亮,紧紧扯住了“孝道”这面大旗,于人于己,皆是体面。
刘氏果然聪明。
秦素心底微微一哂,面上则露出了些许难色,蹙眉道:“舅母勿急,且我再瞧瞧。”语毕,她便又伏身去看那张星盘,同时不住地翻阅着手中的法诀策子,时而念念有词,似是在计算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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