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自从被阿葵盗去两幅画后,她现在每每作画,总是画后即焚,再不留痕迹。
李妪抹了把额上的汗,一面上前帮着秦素理了理衣裙,一面便恭声道:“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来了,看他的样子倒是笑眯眯的,不像是有什么大事。”
秦素略略放了心。
离开秦府固是所愿,可是,秦彦昭那里没人看着,她也着实不放心。
此时,李妪已经叫人将正房明间布置好了,大大的五扇竹屏横在当中,将房间隔成了两截,那屏风乃是上好的纱罗所制,色作玄青、纹成细棱,上绣着暗色的竹枝竹叶,清雅之余,亦显庄重。
秦素便先回了屋,首先将画稿给焚成了灰,随后才去了明间,向那屏风后的扶手椅上坐了,方向李妪笑道:“叫阿承进来罢。”
李妪应了一声,亲自去了二门处传话,未几时,便见阿承的小身影出现在了屏风的后头。
他看着像是长高了一些,那影子也是瘦长瘦长的,进得屋中,便向着秦素的方向毕恭毕敬地行了一礼。
秦素抬手道了一声“罢了”,复又笑道:“先坐下罢。”
那屏风前头有设好的一具短榻,阿承便端端正正地跽坐了下来,uu看书秦素方和声问道:“你怎么突然来?是二兄有事要告诉我么?”
阿承在榻上躬身道:“回六娘子的话,是郎君们并娘子们一并叫我来看女郎的,还交代我带了东西给女郎,因是半路上才想起来的,所以便派了我中途回转,快马加鞭给女郎送过来了。”
他说着话,便回身吩咐了一句,很快就有两个样貌干净的小鬟,抬着一只大大的包袱走了进来。
秦素便向李妪抬了抬手,李妪上前将东西接了过来,这厢阿承便又道:“郎君说,六娘子独自在外,想必闷得很,便替六娘子备了两套书和一套笔墨;那几方新制的布巾是大娘子送的;画画用的那几管颜料是二娘子送的;三娘子送的是亲手绣的袜子;四娘子送的是几只新绣的暖囊套儿;五娘子送了两瓶干花瓣儿;七娘子送了她最爱的小风车和九连环;其余几位郎君皆送了新纸,共计三匣;另,府里的各位郎君和娘子们还凑了些银,共计五十两,也叫我一并捎来了。此外,二娘子还亲自写了封信,也托我一并带给六娘子。”
他一句一句将诸人所送之物皆报得清楚,待语毕,便又向李妪笑道:“还请妪当面点清了,我也好交差。”说着便将信也取了出来,放在了一旁的小案上。
李妪便抚掌笑了起来,夸张地道:“真真是二郎君身边得用的人,这小嘴巴可真是利害,这么些东西,难为你记得清楚。”
“哪里,我就是记性好点罢了。”阿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摸了摸头,一脸的孩子气。
李妪又夸了他几句,便当着阿承的面儿开了包袱,一样一样的点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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