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打,认真,拼搏,一丝不苟。
“顾总,今天我们回去吗?”司机来问。
看着不远处心心念念的人,根本就迈不开步子。
“不,再待一天。”
司机得到回答,过去参观演戏了。
晚上,因为顾总在,全剧组的人都得到了犒劳,在山里农民的帮助下,大家支起篝火,烤着肉鱼喝着酒,载歌载舞,大家玩的不亦乐乎,唯有羚,一个人独坐休息室,没有出去。
顾少清起初端坐着,等着她,却不料她始终没有露面。
精明的邱姐见了,便找到羚,游说:“外面热闹的很,你一个人待在这做什么?”
拉住羚的胳膊,想要把她脱出帐篷,羚死赖着不肯起身,“不去,别扯我。”
她语气铿锵坚决,弄的邱姐不敢强求。
“怎么了?”从小镇回来后,羚对顾总的态度越发恶劣了,对他,视而不见,冷漠以对。
羚假假地笑一声,“没事,你去玩你的,不用管我。”
邱姐出来。
迎面看到顾总,不禁一愣,“顾总——”
顾少清点了点头,径直站在外面,盯着帐篷,却并未出声。
邱姐看了看,叹了口气,走开。
羚熄了灯,帐篷里陷入黑暗中,早早睡了。
这一晚,邱姐看到顾总站了好久才离开,离开时脚步踉跄,似乎是病情加重。
当晚,导演欲送他离开,他执意不肯,一直拖到了第二天。
羚的戏份被安排在一大早,一个小时后,她完美收工,接下来一整天都可以休息了。
正欲回休息室,却被顾少清堵住,沉下脸,欲走另一边,又被他挡住,“你想做什么?”
神色间,露出防备。
好像他是一只不可触碰的恶狼!
指尖卷缩,双手紧紧握在一起,“我是来跟你道别的。”
“你走一千次一万次都跟我没关系,所以用不着道别。”她语气冷凝,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却被他蓦然拉住。
她慌了神,出其不意地猛烈踢他一脚,而后疯了似的往丛林深处跑去。
“羚——”他紧跟着追上去。
风,在耳边呼呼刮过,灌木丛里带刺的植物时不时地划过手臂,疼的她几乎就要停下脚步,可她不想停,不想看见顾总。
她就是讨厌他,想躲着他。
纵身跳过一个低矮的小水坑时,脚下一滑,狼狈地趴到了地上,脚踝处疼的厉害,皱着眉翻身坐起,欲伸手去揉脚。
莫名其妙的,手还未碰到脚,脚踝处忽地尖锐一疼,定睛一看,一条游动的蛇窜进了小水坑里。
“啊——”意识到自己被蛇咬了,忍不住快速地后退,再后退。
发出的动静让顾少清很快找到了她,见她紧缩眉头地盯着脚,上前,立刻撸起她的裤脚,看到一个细小的牙印,冒着发黑的血迹。
想也没想,低头,用嘴吸出毒血,一口一口,吐到地上。
小腿被他抓着,他眼也不眨地大口大口吸着,她傻呆呆地看着,忘了反应。
等到血液变成鲜红,他停止去吸,又从衬衫上撕下一块布,绑在伤口的上方,“起来,赶紧回去找人看看。”
有些毒蛇,有着致命的毒素,他们不能大意。
羚指了指小水坑,“那条蛇还在里面,好像是水蛇,可能没毒。”
顾少清严厉地瞪她一眼,一把扯起她,“不能大意。”
羚觉得也对,当即和他一起往回走,没走几步,原本扶着她的男人身体忽地晃了晃,他勉强站稳,一只手捏了捏眉心,等了几秒钟,又扶着她继续往前走。
“你怎么了?”看他脸色异常苍白,耳朵却红的厉害,不由伸手过去摸了摸他的脸,烫的吓人。
“你是发烧还是中毒了啊?”羚有些急了。
讨厌归讨厌,但她也不希望他这会儿出事啊,他要是倒下了,这么个大块头,她怎么背的动?
“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心痛?”这会儿,他脑袋疼的厉害,胸口也很疼,连他自己都搞不清是怎么了。
“你在说什么啊?”羚急的瞪眼,“你死了只有爱你的人会心痛,关我什么事。”
此话一出,他本就艰辛的脚步停下,直勾勾地盯着她看,她梗着脖子,“我说的是实话。”
直到这一刻,他才真正体会到痛入骨髓是什么滋味。
“为什么你对我这么冷漠?”连死,都不能打动她。
羚既担心,又不耐烦,强力拉着他想要往前走,奈何他自己不愿意抬腿,她使再大力气都白搭。
她气的霍地松了手,他失去支撑,身体摇摇欲坠往下倒,他满眼失望地转开视线,伸手扶住了一旁的树干,勉强支撑住。
“要不你在这儿等着,我去叫人来?”羚提议。
他抬眸,眸底汹涌的神色令她感觉战栗,“不,我要你陪着我,一直一直陪着我,哪儿也不准去。”
“你有病吧?万一我也中毒了就死翘翘了,都留在这儿,就完了。”
“我不在乎。”他冰冷吐字,眼底的煞气令人害怕。
羚感觉到他的阴森,沉默了好久,而后小心谨慎的上前,扶住他的胳膊,“那我扶着你走,能走多近就多近。”
只要离剧组近了,就能听见她的呼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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