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多,他就非要带我们去看你。”我说。
“然后金大一见到你,就发神发癫了,还差点被王哥揍一顿。我们都被吓一跳。”曹水根说。
“去你的。”我做出要擂曹水根的动作。
“那天我也是做梦都没想到会在那种场合遇见郑启航。”储火玉说。
“你是没法接受郑启航会去那种场合,对吧?”吴莲子开口说话。
“也不是了。是我自己觉得特别尴尬。毕竟自己的职业见不得阳光。”
“不不,储火玉,我很佩服你,你真的就像周敦颐在《爱莲说》里写的‘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丁莹说,“我知道你很不容易。也是基于对你的敬佩,我才会大力支持郑启航。”
“谢谢,谢谢,”储火玉再次被感动,“我哪有你说的那么伟大,我只是守住了我的底线。”
“在那种环境下,能守住底线是相当不容易的。”我说。
“一定受了很多委屈吧?”吴莲子说。
“也还好了。你们别看王哥五大三粗,可是,却是个很有经济头脑的人。他就是用我来打招牌的。”储火玉说。
“什么意思?”曹水根问道。
“他用我的坚持来创造一种效应。”
“哦。”曹水根说。
“所以王哥才没有太为难我。”
我想起那天晚上王哥欲非礼储火玉的场面。储火玉口是心非自是不想让大家太担心她。
“那天晚上郑启航去找我所碰到的场面是两年中唯一的一次,”储火玉却主动提起那天晚上的事,“王哥酒喝高了,所以才对我动手动脚。平时他很关照我,对那些要为难我的人毫不手软。他为的还是要创造这种效应。”
“金大你后来还去过昌硕?”曹水根问道。
“嗯。我不去找储火玉,哪来的‘救赎’之路?”我说。
“这就是你金大重情重义之处。”曹水根感慨道。
“是啊,郑启航在我那个乡镇中学读初中的时候我就看出他这一点。还记得吴红梅吗?”储火玉对我说,“你让一个一点都不自信的人都能鼓起勇气上舞台表演,足见你用心良苦。”
“你就是那个时候喜欢上郑启航的吧?”曹水根说。
丁莹和吴莲子看向我。我和曹水根坐她们对面。
“那倒不是。初中同学时,还不怎么懂事,不想在高中还能在一个班。可一开始还是没那个意识。真正爱上郑启航是他救我免于*之后。”储火玉苦笑,把混混“矬子”到寝室欲*她的事简单说了,“本以为可以好好地表达自己的情感了,可是……”
“郑启航喜欢的却是别的女孩,对吧?”丁莹接过话题。
储火玉点了点头,“谁叫他那么优秀?”
“哇卡金大,你果真不够意思。”曹水根说。
“这怎么扯得上够意思还是不够意思?”丁莹不能理解曹水根的话。
“你自己问他。”曹水根气呼呼地说。
“我和郑启航也是初中同学,”一直没吭声的吴莲子说道,“他是转去蒋村中学才和你同学的,储火玉。”
“这事我知道。郑启航和我说过。”
“那你喜欢郑启航不?”丁莹问吴莲子。
曹水根立即看向吴莲子。
“没有。”吴莲子断然否决。
“你储火玉已经美若天仙了,那郑启航喜欢的女孩子会长得怎样?”丁莹故意抬头凝思,“对了,她现在在哪读大学?怎么都不见你联系过,郑启航?”
“金大和女朋友联系还和你汇报?”曹水根说。
“我没法和她联系了。”我的心情一下子无比沉痛。熊研菲凄苦的病容恍若就在我眼前。
“断了?”曹水根说。他是“过来”人,自然会这么猜测。
“死了。”我说。
“啊?”丁莹和曹水根几乎同时发出惊呼声。
储火玉和吴莲子则低下了头。
“白血病。怎么治都治不好。”我说。
“那你学医,你这么苦读,都跟这件事有关?”丁莹说。她看问题总是入木三分。
我咧了咧嘴,算是回答。那可是我和熊研菲的誓言呀。如今读大学转眼一年多过去,我翻遍了各种医学资料或文献,都找不到根治白血病的办法。
“想不到金大还有这种故事。”曹水根说。
“其实,每个人的背后都有一个故事。”吴莲子神色黯然,意味深长地说。
我看一眼吴莲子。很可能只有我能体会她的感慨。
“这些事还是不说了吧,”我沉沉地叹气,“菜也该上来了,要不我去看看。”
“你不用逃避了。你不想回忆,大家不会再提。今天可是来庆贺储火玉重生的。”丁莹力图缓和气氛。
“不说不说。”大家异口同声。
这时,包厢门开了。我以为是服务员送菜进来,实则是徐铮平到了。大家便故意笑话徐铮平,说心中的女神在这里,却姗姗来迟,要罚酒。话题自然又转到储火玉身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