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叶苏浅取下面具,复又戴上。
当年她给付冰越的情书被陈欢欢和姚梦贴到公示栏,轰动全校,付冰越一度觉得很没面子。
当年的叶苏浅平凡得毫不起眼,就是一个傻乎乎的小女孩儿,实在不是付冰越的菜。这些年他们两个从未见过面,付冰越也只是在娱乐新闻说看到过她的八卦。
没想到时隔四年,叶苏浅气质大变,一颦一笑皆带着女人的风情。
付冰越微微坐直了身体:“叶师妹,还真是好久不见,没想到你也来捧师姐的场。”
“给师姐捧场倒在其次,来见付师兄倒是真的。”叶苏浅微微一笑。
站在不远处摇着酒杯轻晃的男人被她这一笑迷了眼,这个女人……有点意思。
叶苏浅的话直接得特别容易让人想歪,付冰越喝了一大口闷酒:“怎么?你还要再向我告白一次?”
“付师兄不用紧张,我现在对你已经不感冒了。”叶苏浅单手撑着下巴,“付师兄一直在找你的未婚妻邹雨沫吧?”
付冰越是上流社会出了名的好男人,不花不骄不作不放浪,叶苏浅一度为自己的眼光点赞。
三年前,付冰越认识了邹雨沫,坠入爱河,很快就谈婚论嫁。
谁料,邹雨沫在婚礼前夕给他发了一条分手信息后突然消失不见,付冰越深受打击,借酒消愁。
叶苏浅提起邹雨沫,付冰越以为她是故意来刺激自己,骤然抬头,隐有怒意。
叶苏浅眸色幽沉,不带他开口便缓缓说道:“我知道邹雨沫在哪里。”
“你说什么?”付冰越忍不住越身抓住了叶苏浅的肩膀,手劲儿极大,“你知道雨沫在哪里?快告诉我,她在哪儿?”
肩膀被抓得很疼,可见付冰越对邹雨沫用情很深,不然不会这么着急。
“付师兄,你把我的肩膀抓疼了。你冷静一点,坐下来听我说可以吗?”
付冰越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蓦地松了手,稍微清醒了一点,坐回去掩面半晌。
他找了半年都没有找到雨沫,叶苏浅又岂会知道雨沫的下落。
“你故意来消遣我,是怪我当年没有接受你吗?”
“我是那么无聊的人吗?”
付冰越心情极差,懒得理叶苏浅,起身要走。
叶苏浅双手环胸靠到沙发上:“邹雨沫得了绝症,危在旦夕,医生说可能就是这两天的事了。”
付冰越身形一顿,直愣愣地盯着叶苏浅,良久,叶苏浅才听到了他略带沙哑的声音:“雨沫她……”
“要不要去见她最后一面,你自己决定。”叶苏浅起身离开,“我在门口等你,你有十分钟的时间考虑。”
一场秋雨一场寒,凉风卷起的寒意,一如叶苏浅的心,微带凉意。
明明是相爱的两个人,却抵不过命运的安排,要过早地阴阳相隔。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这世上很多事终究无法完满。
自从接触那一个世界,叶苏浅见识了太多的遗憾,太多的追悔莫及,太多的无可奈何。
老天有时候残忍得可恨。
身上多了一丝暖意,叶苏浅回头,身上已然披上了一件白色的西服外套。
是那个姓白的男人。
“谢谢。”叶苏浅将衣服还给了他,转身去储物柜里取出外套披上,拿出手包站在离男人十米远的地方等付冰越。
“你这么躲着人家,真让人伤心,我长得很吓人吗?”男人走到叶苏浅跟前,取下了面具。
漂亮!
看清男人的脸,叶苏浅脑海里闪现出这个词。
那是一张兼具了东西方气质的英俊面容,鼻梁挺翘,薄唇光泽莹润,蓝色的瞳眸特别深邃、迷人,配上那一头耀眼的金黄色的头发,漂亮得不可思议。
这应该是一个混血男人。
“长得很养眼。”叶苏浅不吝夸奖,美好的事物人人都喜欢,“但你我素不相识,所以谈不上躲不躲。”
“交个朋友如何?”
叶苏浅干脆果断,一副生人勿近的架势:“抱歉,我不喜欢交朋友。”
没那个功夫,也没那个精神。
男人优雅的唇线微微一翘,捂住心脏:“头一次遇到拒绝我的女人,好受伤。”
他的样子,佯装出几分委屈。
叶苏浅往旁边挪了几步,心下有点疑虑,这个人的模样,为什么越看越觉得……眼熟?
好像在哪里见过。
姓白,金色头发,西方脸,蓝色的眼睛,还有他身上淡淡的药草香……
叶苏浅猛地吸了一口冷气,难道是他?
要不然酒吧那么多美女,他怎么就专盯着她不放,还特意跑出来?
事出反常必有妖!
她可不认为自己有招蜂引蝶的潜质。
再细看几眼,叶苏浅笃定,对,是他,一定是他!
越看越像!
难道是奕让他跟着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