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和杨奕辰一起进京,走的管道,又有官府的队伍,我也放心你的安全,天色不早,回去早点休息,我这儿你就不用担心了。”
在柳清溪要离开的时候,他突然叫住她:“丫头,这封信拿着,要是遇到什么难题,按照上面的地址去找这个人,他是我的老朋友,能帮忙的会帮的。”
活了一辈子了,还算有点人脉,他尽自己最大努力给徒弟帮助。
柳清溪小心翼翼的将这封信放到贴身的位置保管,一步三回头的冲应老摆手:“师父,你回去吧,不用送了。”
但是,应老依旧目送他们离开。
而对于应老最后的安排,柳清溪本来对京城这个陌生地方的迷茫突然没有了,因为她知道,在她的身后,有许许多多关心她爱她的人。
而和应老短暂的话别,让她感慨万千,比起应老为她做的,她为这位老人做的太少太少。
不过他的教诲依旧回响在耳边:“徒弟出息了,老头子我也跟着沾沾光,我年轻时候没做的事儿,你都做了,不过师父还要交代你几句,京城不像咱们这些小地方,那里人心更加险恶,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
柳清溪知道,师父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比起她前世今生所有的生活经历都要丰富。
而有了他们的支持,她更加能够毫无畏惧的勇往直前。
回到客栈,春雨夏荷还没休息:“姑娘,您不会来我们不踏实,嘿嘿!”春雨永远这么灵动活泼。
而夏荷已经令店小二准备好洗漱用品,两人帮柳清溪收拾以后,才回房间躺下。
远在十里铺的村民们,第二天才知道柳清溪的离开。
就这么静悄悄的,没有被他们察觉的离开,突然让人们心中那根永远在的弦断了,就连他们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信任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
那种只要有她在,他们就不害怕的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形成的。
“怎么都没想到柳姑娘说走就走。”
“是啊,以前听到过风声,还以为是假的,谁知道竟然”妇人抹抹眼泪。
男人们虽然没有像那人这样表现这么直接,但心里也不大好受,他们习惯了柳清溪的指挥,习惯了这个领袖人物的存在。
突然间她一走,浑身上下都不得劲儿,整个人萎靡的有气无力。
张五梁看到这样的场面,不又叹口气:“你们这是干嘛呢?清溪走了你们都不干活了?白给你们发工钱了?不告诉你们就是害怕你们伤心,怎么?等她回来的时候就让他看到你们这个样子?”
他忍不住训斥:“都该干嘛干嘛去,她不在咱们应该做的更好,要不然愧对清溪这么多年对十里铺的付出,懂不懂?”
张五梁的呵斥骂醒了他们,对啊,他们不能这么做,别院还有这么多房子没盖好呢?他们还领着每天的工钱呢?他们刚刚得到一个月工钱的奖励,要对得起拿的那份钱。
突然间,他们打起精神,嘿哟嘿哟卖力干起活来。
“这就对了嘛,指不定过不了多长时间,清溪带着咱们走出临沂县,走出凌江省呢,都给我好好干!”张五梁脸上扬起一抹欣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