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虽然身处应府,应该为应老或者其他人的面子考虑,但柳清溪受不了这样的侮辱,她的心意,她的出身,并不能成为别人侮辱自己的理由。
你嚣张跋扈一点可以,不讲道理也行,但是人格最不能侮辱。
“你”少女被柳清溪几句话说的哑口无言。
一看就是被宠坏了的孩子,在家中嚣张习惯了,这次一看柳清溪深得大家长应老的喜爱,家中其他人也都要给几分面子。
平常爷爷都被对她这么亲近过,一时之间肯定接受不了,这才有了两人之间的对峙。
“别你你我我了,等会菜就凉了,有时间多学学本事才是正经。”说完扬长而去,身后两个小丫鬟都不禁为柳清溪拍手叫绝。
家里这位小姐是二房的女儿,名唤应彩儿,今年十五岁,最是得父母宠爱,应老也喜欢下面这几个漂亮可爱的小孙女。
柳清溪一来,心底落差太大,少女跺脚,小嘴微撇,眼含泪珠,望着柳清溪扬长而去的背影狠狠咬牙。
“你给我等着,一定让你滚出应府。”此时此刻两人的矛盾不再是争夺应老的宠爱,而是她一个大小姐居然被一个村姑讽刺,她咽不下这口气。
冷哼一声,少女奔向自己院落,更是添油加醋的告诉几个哥哥姐姐。
柳清溪自然没将这一点小矛盾放到眼里,不过是小姑娘的伎俩罢了。
可是她不知道,此次的小矛盾引发接下来更大的冲突。
应老院落中,柳清溪的清粥小菜深得他的喜爱,正合他胃口。
“不错不错。”应老赞不绝口。
到了这个年纪,自然不再喜欢那些油腻的大鱼大肉,反而清粥小菜吃完以后身体舒服,肠胃也受得了。
“你也坐下来吃点。”
师徒两人坐在小小院落中,享受难得清静的晚餐。
与此同时,柳清溪杨奕辰深得圣上喜爱,大肆嘉奖的消息传遍每一个角落。
距离较近的碧溪镇因此事引起一阵阵轰动,而某一个斑斑驳驳的三进大宅院中,一个中年男子胡子拉碴,醉眼醺醺。
“你说什么?圣旨?什么圣旨?”
待下人再复述一遍,中年男子朦朦胧胧的眼睛中多了一丝清明。
“圣旨,圣旨!”念叨两遍之后,他突然嘿嘿傻笑:“那是我儿子,我儿子。”
“呜呜呜~~~”一个大男人,鼻涕一把泪一把抹了一脸,一会笑一会儿哭,哪儿还有往日儒雅商人的气质。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杨奕辰的父亲杨秉山,自从梁梅儿去世,温氏跟随杨奕辰搬到乡下,他们再也没有见过面。
那对母子仿佛没有这样的丈夫,这样的父亲。
而那些年做过的错事,那双被蒙蔽的眼睛,确切来说是被蒙蔽,也是自己不愿意看清楚的心,让他无法面对妻子儿子。
无法正视那段难以磨灭的错误,和对他们造成的深深的伤疤。
他后悔了,真真切切的后悔,可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
杨奕辰越是优秀,就越是衬托他的失败,越是让他终日不可原谅自己。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