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他的一个遗憾吧!
杨奕辰仔仔细细的复述自己所写文章,每一个论据都讲的清清楚楚,周县令不由拍案叫绝,这可真是绝了。
就这么一个孩子,分析实事政事居然有如此独到的见解,如若得不了好名字,他愿意把头拿下来当球踢。
“不错不错,没想到你这孩子能分析的如此精辟,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不过要是再加上一点好一点的措施建议会更好。”周县令一边感慨,一边陷入回忆。
和杨奕辰同等年龄的时候,别说乡试了,连县试都没有参加过。
他十六岁才考中秀才,接下来每隔三年,参加一次考试,从秀才到进士的距离,他用了整整六年。
当时二十多岁的进士,已经十分了不得了。
没想到人比人气死人,眼前的少年就是来打击人的。
“谢谢周大人指点,学生以后定当全力改进。”杨奕辰微微作揖。
“对了,听说你不怎么喜欢书生们的以诗会友,年轻人嘛,必要的时候多结交一些朋友总归是好的。”
“嗯,周大人提醒的对,小生一定注意。”
不是他不愿意参加,他实在看不下去那群书生慷慨激昂的辩论并不现实的观点与方法,简直就是浪费时间。
他深深认同‘百无一用是书生’这句话,说的就是那些平日高谈阔论,其实啥都不会的书生。
俗话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说的就是这个道理,而大多数考生都是只会死读书,不会融汇变通,也是这个时代教育的通病。
不过对方提醒的也对,也是发自内心的对他好,杨奕辰不会不领情。
从县衙出来,杨奕辰抬头看明媚的阳光,胜利在望,或者可以说不会有任何意外发生,读书这么多年,一步步取得功名,这个时候他应该高兴才对,可是为什么心里空空的呢?
挑了个没人走的小路,从宅院后门悄悄进去,走进书房,拿起那本西月的历史继续翻看。
突然,门猛地被推开:“哎呀,少爷,您怎么在这里啊,属下找你找了半天了,在考场门口也没等到您。”青衣小厮焦急的满脸通红。
“什么事儿?周县令请我去府中坐了一会儿,难道是让你调查的有结果了?”
“少爷,哪有您说的那么简单?这几天属下私下查访了不少人,对杜公子都没印象,唯一的印象就是他是第一次来临沂,当时就住在铁匠铺对面的酒楼。”
“也就是说这几天你们毫无收获了?”
“属下没用,没有查出结果!”
“算了,不怪你们,对方肯定不是普通人,不会让我们轻易查到,以后还有合作见面的机会,你先回去歇息吧!”
阿南羞愧的低下头,一个人的身份,即使不是临沂县的人,也会有蛛丝马迹留下吧?
可对方恰恰没有,只是他从来没有像另外的方向想。
至于对方透漏出来的姓氏,不用想也知道是假的,没有任何利用价值。
书房中的杨奕辰目光突然停留在书上的某一页,目光久久停留,或许有那么一点点线索,他心中略微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