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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不就出现两个最高统治者了?”谢钦问道。
“是啊。”徐焕说道,“那秦国的君臣,压根就没有称帝的想法,他们只是想了这么一出,然后去坑齐国而已。”
“这个坑……从何说起啊?”谢钦问道。
徐焕道:“我问你,要你是战国的一个诸侯的话,你会允许另一个诸侯自称是你们所有人的老大么?”
“这个……”
徐焕飞快地说道:“换个说法,班里突然有人跳出来要做全班同学的爸爸,你会怎么做?”
谢钦毫不犹豫地回答:“削他丫挺的。”
那边传来“啪”的一声脆响,似乎是徐焕在拍手。
“这不就结了,”徐焕道,“你都这样,何况那些诸侯呢。坦白说,称帝就是一种找抽的行为。”
“嗯,”谢钦闻言点了点头,“我算是充分地理解了。”
徐焕道:“然后,秦王就派人去找齐王,说服齐王称帝,秦国和齐国一个在西一个在东,秦为西帝齐为东帝,齐王也是好大喜功,俗称中二,居然同意了。但他不傻,时候一寻思,又觉得不对劲了,后来听人劝说,跟其他诸国约定去掉帝号一起攻秦,结果秦国也把帝号给去了,诸国失去了敌人,又互相撕了起来,称帝的事儿就这么不了了之。”
“诶……?”谢钦一愣,心说怎么弄出这么一个大结局来?好虎头蛇尾啊!
但他转念一想,现实终究是现实,哪有那么波澜壮阔。
徐焕又道:“总之,这是一次阴险的秦国撺掇中二的齐国搞出来的行动,为的就是让齐国称帝搞坏跟东方诸国的关系,从而达到削弱齐国的目的。”
“嗯,原来是这样,”谢钦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你明白就好,”徐焕轻轻叹了一口气,问道,“我可以往下说了吧?”
“哦哦,当然可以!”谢钦道。
“嗯……”徐焕顿了几秒钟,似乎在寻思自己刚才说到哪儿了,过了一会儿,他朗声道,“总之,就是春秋跟战国的性质不一样,春秋还可说是在周朝境内的军阀混战,战国则是正如其名,完全就是国与国之间的混战了。而这一切的发生,正是因为周天子自毁长城的结果。还有,我说的周天子自毁长城,并不是三家分晋和田氏代齐那一件事,还有更早的,从西周踏入东周的标志性事件。”
“平王东迁洛邑?”谢钦问道。
“嗯,”徐焕反问,“又是什么原因导致平王东迁洛邑呢?”
这种常识连想都不用想,谢钦不加思索地回答道:“烽火戏诸侯。”
“对了!”徐焕赞赏地说道,“铃声哥,看来你的脑袋已经不是浆糊了!”
我……我就当你是在夸我吧……。
谢钦暗暗翻了个白眼。
徐焕道:“周幽王宠幸褒姒,烽火戏诸侯为美人一笑,失信诸侯,导致犬戎入侵无人来救,镐京陷落,幽王身死,平王东迁洛邑。”
“对。”谢钦点了点头,徐焕这描述跟历史教科书上差不多。
徐焕道:“这当中,周幽王失信诸侯是一个,还有一个,是平王的问题。”
“平王有什么问题?”谢钦问道。
徐焕道:“平王原本是太子,但幽王宠幸褒姒,想立褒姒的孩子为太子,平王,那时候还是太子,跟幽王的岳父,申候,联合到一块儿了。这当中就有一桩公案,有说法,是申候引来了犬戎。”
“……好像是有这么一说。”谢钦道。
“如果这事儿当真的话,”徐焕道,“那平王就有勾结外族,间接弑父的嫌疑了。”
“不错。”谢钦道。
徐焕道:“勾结外族,这是大罪,不用我多说,至于弑父,已经有违人伦了,就更不必说合不合周礼了。”
“确实啊。”谢钦道。
徐焕道:“再往前一点,还有个‘国人暴动’的事件,你听说过么?”
谢钦想了想,一头雾水地问道:“这是什么事件?周国老百姓……起来了?”
“不是,不是周国老百姓,”徐焕道,“国人是指住在国都的人,也就是镐京的市民。”
“哦哦,”谢钦点了点头,“明白了。”
徐焕道:“当时国人有议论国事的权力,但是当时的国军周厉王整天胡搞毛搞,还不许老百姓,哦,国人,抱怨,国人憋着憋着,最后忍无可忍,就暴动了,厉王就吓跑了,终生没有回去,死在了外地。往后的一段时间里,宗周无君,由周公和召公暂时处理国事,称之为‘周召共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