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青茬守卫又点了点头,“就是因为有堂主的命令,钱哥才派我过来的,这不就是堂主安排的么?”
谢钦一听这话,鼻子差点气歪了,哪儿有这么理解的!你个老王八蛋,阅读理解是怎么学的!我白激动了那么一下下!要不是一开始就没抱太大期待,非得气死不可!
他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至少这证明了,唐家骓的眼不瞎。
但他的眼不瞎,对大家来说也没什么好处。
谢钦顿时感觉浑身无力,暗暗叹了口气,问道:“昨天你们卸货的时候,你有没有看到什么反常的事情?”
“什么反常的事?”青茬守卫反问。
这时候谢钦也没心思呵斥了,其实他现在连审问的情绪都没了,这个守卫不是唐家骓安排的人,那他就不会知道唐若若同学被关在何处,对众人来说也就没有任何用处。
谢钦现在做的,只是例行公事地讯问一下,他心里很清楚,这种询问能得到有用情报的概率非常小。
反正是例行公事,谢钦索性问得直白一些:“有没有人把货箱搬到了别处?”
“没有,箱子全都摞在仓库里。”青茬守卫回答。
“嗯,好。”
谢钦有气无力地说了一句,接着一记手刀砍在青茬守卫的颈侧,把他砍晕过去。
“怎么样?”唐忠问道。
“怎么样……”谢钦苦笑了一下,“忠兄你也听到了,他不是唐家骓安排的人。”
“这我倒是听出来了,”唐忠点了点头,又问,“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
“还能怎么做……”谢钦摇了摇头,“接下来只能用笨办法了。”
“什么笨办法?”唐忠问。
谢钦扫了一眼九个昏迷的守卫,说道:“把剩下这六个,挨个叫醒审问一遍。”
“会有用么?”耳机里传来祖予姬的声音。
“只能这样了……”谢钦无奈地说道,“可能是我想岔了,唐家骓安插的另有其人。”
“如果不是这两个管钥匙的话,其他的守卫也没法打开仓库的门啊。”祖予姬道。
“有办法啊,可以撬。”谢钦道。
“可那个很花时间吧?”祖予姬反驳道,“而且还可能被人发现。”
“话虽如此,但也是一个办法。”谢钦回应,想了想又道,“还有一个法子。”
“什么法子?”祖予姬问。
“从这两个人身上偷钥匙。”
“偷钥匙?”听声音祖予姬似乎愣了一下,“要是被发现怎么办?”
谢钦道:“他们可以在搞定以后再把钥匙还回去啊,虽然这样还是有被发现的可能,但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祖予姬一想有道理,便回应道:“嗯,也是呢。”
“所以,现在就挨个问吧。”
谢钦叹了口气,本来以为问个两三人就能有结果,没想到费那么半天功夫还是要挨个盘问。
而且,他心里隐隐有种预感,这一番盘问也会劳而无功。
嗐,不管怎么说,先问着吧。
“忠兄,你来问吧。”谢钦对唐忠说。
“嗯。”唐忠应了一声。
谢钦看着唐忠走到一人身边,让他闻“清醒剂”,等他清醒过来,便把甩棍横在他的脖子上威慑住他,然后开始盘问。
唐忠之前看谢钦审问三人,也知道要问些什么,所以他也只问两个问题,第一个,问守卫是不是唐家骓安插的人;第二个,问卸货时有没有什么反常的事情,如果没有,那么卸货以后巡逻的时候呢?
对这两个问题,那守卫非常配合地大摇其头。
唐忠见状也不多问,一棍敲晕了他,接着去弄醒下一位。
结果下一位的回答还是一样的,唐忠内心毫无波动,并且一棍敲晕了他。
好像在响应谢钦的预感一般,接下来盘问的几个守卫,都是大摇其头,一直问到最后一人都是如此。而且每个守卫的表情还都很诚恳,丝毫没有说谎的架势。
这一路问下来,唐忠的表情也渐渐变得僵硬起来,到后来他对每个守卫只说三句话,一句别乱动乱叫和两个问题,然后默默地将其一棍打晕。
谢钦看着唐忠打晕最后一个守卫,心里不是滋味,心下暗忖,难道是我想错了么……
唐忠收起甩棍,站起身来,看着谢钦,沉声说道:“我们可能搞错方向了。”
“……说不通啊,”谢钦沉默半晌,摇了摇头,“真的说不通啊,卸货的人马上就走了,唐家骓又没安排人,那谁来把唐若若同学转移到别的地方去?难道她真的跟那些箱子摞在一块?”
“……我也不知道。”
唐忠的表情有些痛苦,他心里自责不已,身为护卫却不知自家小姐被关在何处,真是大大的失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