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手枪短得多,过了十米就不准了。
谢钦被唐忠拉到杂物后面,听到这话一拍额头,叫了声:“哎呀,我倒忘了这个!”心说我真是个智障,光想着给大家秀一下我的枪法了!
他这正懊悔呢,那边玻璃子弹冲着其中一个守卫的后脑勺准确地飞了十米,然后就歪了,最后从两个守卫中间穿了过去,正打在前面一块四四方方的石墩上,啪嚓一声,撞了个粉碎。
“嗯?”一个守卫止住了话头,打量起了四周。
“你怎么了?”他的同伴问道。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守卫问道。
“什么声音?”同伴显然没有听见。
守卫道:“玻璃碎掉的声音。”
“玻璃碎掉的声音?”同伴先是一愣,随即摇摇头道,“没听见,是不是谁把酒瓶子摔地上了?你也知道,黄哥的人里有个爱喝酒的,三天两头喝高了撒酒疯。”
他们声音不大,但谢钦耳力极好,听了个一清二楚,心下暗忖,那个爱喝酒的,可能就是刚才解决掉的“貌似会醉拳”的家伙(想到这里他不禁又老脸一红),而他们口中的黄哥,想必就是那家伙之前的顶头上司了。
“嗐,什么黄哥,”那个守卫摇了摇头,“现在我们都在门主手底下的办事,就都是门主的人,没什么黄哥的人李哥的人之分。”
他的同伴听了,哂笑道:“哎哟,瞧你这话说的,你能说自己不是李哥的人么?”
守卫道:“都说了,我们是在给门主办事。”
“好吧好吧。”同伴摊了摊手,表示说不过他。
守卫想了想,又冒出来一句:“哎,不过这话你可别跟李哥说啊。”
同伴斜了他一眼。
“哈哈哈!”同伴大笑三声,“我看你刚才那么大义凛然,还以为你表里如一呢,没想到也就是嘴上说说!”
“那个,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门主的人嘛。”守卫讪讪地说道。
“那你还怕李哥听了去?”同伴反问。
守卫干咳了一声:“理儿是这个理儿,但李哥不是好面子嘛,咱们底下人说这个……我怕他听了会不高兴。”
“哼,那不还是嘴上说说嘛。”同伴哼了一声,但并没再追究下去,放过了他。
你们聊得还挺嗨,谢钦心说,旁若无人的,啊,虽然在他们看来,旁边确实没人就是了。
唉,只可惜那颗子弹,就这么浪费了,谢钦暗暗摇头,我刚才到底在想什么?怎么脑袋一热干出这种事情来!太不应该了!往后可不能这样了。
他正想着,就听前面又传来了声音:“嗯?那是什么?”
是那个守卫在说话,谢钦心里一动,他看到什么了?
“你看到什么了?”他的同伴也问。
守卫道:“你看那里,是不是有一团水汽?”
水汽?谢钦心里又是一动,悄悄探出头去一看,就见那俩守卫前面的石墩上升腾起一股蒸汽样的物质来。
一看之下,他心里明镜似的,什么水汽,这不就是见到空气汽化的“散雾倒”嘛!
那“散雾倒”看起来有些稀薄,毕竟已经出来一会儿了,要是再过了一会儿,可能就彻底被空气给稀释掉了。
那同伴听了守卫的话,转头一看,咦了一声道:“确实是水汽啊,这玩意儿哪冒出来的?”
“不知道,”守卫摇了摇头,“我过去看看。”
那太好了!谢钦心里一喜,这真叫一个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我说你们这些守卫,智商就不能高一点么?
“哎?你要过去看?”同伴叫道,“不妥吧?”他倒是有点脑子,知道贸然过去不妥。
你别说出来啊!谢钦心道,他说守卫智商不能高点那只是吐槽,智商低了也方便大家办事,但智商要是高了那真是麻烦一堆。
“有什么不妥的,我去看看。”
好在守卫没理同伴,摆了摆手,迈步就走了过去。
谢钦见状,心里一动,起身出了掩体。
“你去哪儿?”唐忠惊讶地问道。
“来不及解释了,你们看着就好!”谢钦低声说道,蹑手蹑脚地快步向那守卫的同伴摸了过去。
几秒钟的功夫,守卫走到了汽化“散雾倒”跟前,他打量了这团水汽两眼,没看出个所以然来,便凑近了想要仔细瞧瞧。
这一凑近不要紧,“散雾倒”直接就有一缕被他吸进了鼻子里,你想“散雾倒”是何物?那可是超级强效的麻药,即使在空气中消散了不少,浓度也没有丝毫降低,守卫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呢,当时就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他的同伴见他走到水汽跟前弯腰察看,已经觉得很不妥,现在见他忽然倒了,顿时就蒙了,连忙叫道:“喂!你怎么了!”
他说着,还待要上前察看,却不知这时候谢钦已经到了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