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丢到九霄云外去了。
“你小子有什么不满吗?”那个脾气大的门人一把抓住保安的脖领,“上班时间睡什么觉?要是耽误了我们的大事,定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虽然保安比他足足高出一个头,但他已经被这伙人吓蒙了,听这人说话如此不客气,心里猜测这些人十有**是老板的亲戚,但是没听说过老板的亲戚里还有混社会的人呀,他自然不敢说出来,只唯唯诺诺地应了一句:“非常抱歉……”
那位门人满脸不屑,哼了一声:“道歉有用吗?”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朱兴开口了:“这里没你的事了,下去吧。”
保安闻言,转头一看,跟他说话的是一个肤色黝黑身材健硕的汉子,而那些对他怒目而视的大汉们都毕恭毕敬地站在此人身后,便知道这位就是领头的了,忙不迭地点头道:“是是是。”说着就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朱兴向一位门人吩咐道:“你去把刚才的监控录像调出来……那个房间是几号来着?”
另一位门人道:“三一三。”
朱兴点点头道:“调出来。”
那位门人操作了一番,很快将当时的监控录像调了出来,众人围到屏幕跟前,只见房间里聚坐着十几个人,正在讨论着什么,过了一会儿,其中一位年轻人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看他的模样,正是暗花上指明的正主儿。
那位年轻人竖起食指,示意众人噤声,朱兴看得分明,那位年轻人坐到沙发上的时候,两手伸到了左右扶手与坐垫之间的缝隙里,然后他的表情就是一变,显然是发现了藏在里面的窃听器。
屋里的十几个汉子看到年轻人的手势立刻会意,不再说话,一位留短发的国字脸汉子从放在地上的背包里拿出一个录音机,轻轻地放在桌子上,按下了播放键,然后一行人轻手轻脚地离开了房间。
这家旅馆的老板藏东西真是不仔细,本来能听到更多东西的……朱兴暗暗叹了口气,不过,好在还有监控录像,现在可以确定,点子们的对话有一部分是真的,其余的都是录音,接下来只要把录音机里的内容和接收器收到的内容对比一下,就能确定他们说的那个乌镇之行的真假了。
朱兴当即派了一位门人去把接收器取来,然后跟录音机放在一起从头播放了一遍。
“嘶!先别急着胡思乱想,我也有个问题要问你们……”
朱兴的双手同时按下了接收器和录音机的停止键。
曹定道:“录音是从这‘嘶’的一声之后开始的,也就是说,先前点子们说的那个乌镇之行并不是幌子。”
“不错,”朱兴点点头,“他们确实要去乌镇。”
曹定跟着点了点头,随即露出了疑惑的表情,自言自语道:“从对话内容看,这帮人千里迢迢跑来杭州,就是为了去乌镇,可是去那里做什么?求援吗?乌镇有什么门派值得他们冒那么大的风险深入我门的后院?关键是,我没听说过乌镇有什么门派啊……”
朱兴道:“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他们专程去乌镇只有一个目的。”
曹定闻言立刻看向朱兴,追问道:“什么目的?”
朱兴没有说话,而是扫视了周围的众门人一眼,大家会意,纷纷走到门外,监控室里只剩下朱兴和曹定两人,显示屏的微光照在他们脸上,忽明忽暗,显得格外神秘。
过了一会儿,朱兴缓缓开口道:“他们是要去找乌镇少家解开那东西隐藏的信息。”
曹定吃了一惊,饶是他自诩对东南沿海的三教九流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却也从来没听过什么“乌镇少家”的名号,反问道:“那是什么门派?我怎么从没听说过?”
曹定从没听过什么“乌镇少家”的名号,反问道:“那是什么门派?我怎么从没听说过?”
“我也是在很久以前听师父他老人家说起来才知道的,”朱兴表情严肃,沉声说道,“乌镇少家是精于术数解谜的‘方士’一脉后裔。”他在“方士”二字上咬字极重。
曹定愣了一下,他还是头一次听到这个生僻的名词,只觉一股古老的气息扑面而来,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方士?”
“是的,你没听错。”朱兴点了点头,“师父当时说,有一个大户人家隐居于余杭一代,祖先是古时有名的方士,那人具体叫什么名字,我已经记不清了,只是隐约记得,那户人家似乎姓少(shào),江湖人称乌镇少家,但是这个名号在江湖中却鲜有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