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在心头,“修道,修的是顺心意,求的是念通达,若任凭师姐落入他手中,被他百般玩弄,那实在有违本心,日后也许再无寸进,罢了,。”
当下也顾不得许多,剑丸横亘而出,带着决绝的剑意,犹如玉龙天矫,斩向阵灵。
同时不忘攻伐其心:“好你个淫僧,口口声声讲道理,辩是非,不过却自持修为,以力压人,完全就是自欺欺人,今日有你无我,有我无你。”
面对极速而至的剑丸,小和尚只是伸手一抓,就将其捏入手心,任柳旭如何施法,也是挣脱不开,只能发出阵阵呜咽。
“敬酒不吃吃罚酒!”小和尚把剑丸丢入灯笼内,立刻切断了它与柳旭的联系。
太白剑丸跟随柳旭多年,早已心神相连,此刻突然被斩断,不由得吐出一口鲜血,心神受创。
柳旭目刺欲裂,一声大吼,摄魂幡迎风而涨,极催景山老道神魂,从幡内飘出,想要定住他身形,虚空中显出五方缠丝手,从其顶颅拍下,双管齐下。
“冥顽不灵。”小和尚张嘴一吸,把景山老道吞入腹内,却任由缠丝手拍中头颅,咔嚓一声巨响,缠丝手溃散,他却无碍。
此时外界攻击越发强烈,整座塔楼开始摇晃,好似随时就要崩塌。
小和尚随手把冰洁仙子收入灯笼内,一步跨到柳旭身前,法力一卷,也要将他收归入内,口中说道:“方才我替女修罗受你一击,万般因果已了,你若再不知进退,休怪我施出辣手。”
柳旭只觉周身一紧,庞大的元气挤压过来,仿佛被这天地厌弃,恍恍惚惚中,就要像那灯笼内投去。
“人生如赌局,长生亦如此,赢就赢个彻底,输了就翻盘再来,既然上了生死场,若舍不下血本,想要空手套白狼,那会输的更加凄惨。”
柳旭握住了许久不曾动用的紫金铃,堪堪就要没入灯笼内之际,叮铃铃一声响,小和尚时刻紧握的灯笼掉落于地,瞪大眼睛,露出震惊之色。
就是这轻微摇动一下,二百余处窍穴的玄真几乎耗尽,神魂极度疲累,柳旭却不敢耽搁,摄魂幡席卷而过,一道漆黑之气将他裹入幡内。
口中一声厉喝,幡内阴魂强忍畏惧之心,无数酆都斩鬼符飞出,一一融入小和尚体内。
这些符篆每刺入一枚,那小和尚就呆滞一分,只要他有丝毫挣扎,柳旭立刻打入一枚静心咒,使其迷糊一瞬。
直到祭炼三个时辰,小和尚最后一点本我意识才最终消散,在摄魂幡内盘膝而坐,就跟先前伍元白的阴魂一般,完全忘记了自己是谁,认了柳旭作他的主人。
祭炼这种邪门法术,第一要务就是抹去本我意识,让他们不知自家是谁,只懂得为主人效力,甚至连本身也不顾,最是忠心不过。
越是厉害的法术,抹去本我意识的手段便越厉害,像普通的搜魂术等法门,做不到把本我意识全部抹去,还会残留一两分本性,伺机反攻倒算。
虽然禾山道是旁门左道,没有真传大法,可这酆都斩鬼符,乃是祖师禾山真人所创,他一生精研此道,最引以为傲的便是冥狱役鬼咒,以及这酆都斩鬼符,此法完全能削去本我意识,不会留下一丝尾巴。
柳旭绝地反击,冒着巨大的风险动用了紫金铃,此刻也无暇他顾,将那灯笼仍然丢给小和尚。
开口说道:“你既然归顺与我,日后就叫你无心吧,这杆灯笼还归你执掌,你现在速速把我师姐放出来,至于那冰洁仙子,暂时无需搭理,对了,先把剑丸还给我,若我师姐问起,你需如此……”
玉寒霜正被困在一座高塔之内,任她如何攻击,也是无济于事,脱身不得。
此塔一共有十座,为玄霄道君本命法宝玄黄塔碎裂而成,乃是仿照先天灵宝,天地玄黄玲珑塔祭炼而成,威能无边。
“不知柳师弟如何,是否逃出了此地,哎,是我连累了他,敖元你个混蛋,若等我脱身而出,定要好好炮制你一番!”
正自怨自艾,猛然间天旋地转,竟然脱离阵法掌控。
柳旭见师姐现身,不免喜形于色,刚要招呼,谁知她猛然把自己护到身后,发出数道金色剑气,攻向无心,口中厉喝:“淫贼,看剑。”
无心领教过她的厉害,知晓她可不是谢滂那种三流角色可比,两人斗过许久,勉强以阵法将她困住,现在又再次对上,面现凝重之色,不再那么随意。
当下把心愿灯一抖,九曲黄河阵飞出,将三人分割开来,隔河相望。
柳旭疾声高呼,师姐且住,听我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