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皮囊,手捋长须思量一番,立刻说道:“大王,我看这小子眼珠乱转,八成是在耍弄我等。不如给他尝尝厉害,看他还敢不敢妄言!”
熊罴本就有些焦躁,听了这蛊惑之言,立刻转向柳旭,舔了舔毛绒绒的手掌,就要动手。正在这时,柳旭喊道:“大王快看,在那里。”
只见远处一个仙风道骨的老者,跨坐于白虎之上,在林间信步穿行,好不自在。柳旭也不知那人是否就是五岳闲人,准备趁熊罴分神之际,直接跳下云头。
哪知熊罴见了那人,急冲而下,哈哈大笑:“五岳老道,这回看你还往哪里逃。你不是要取我胆汁吗,爷爷这就送上门来给你!”
柳旭心中暗惊,“这可真是活见鬼了,事情居然如此凑巧。你们千万别再叙述旧情,否则就漏了馅儿,哪有我的好果子吃!”
五岳闲人听了熊罴的话,也觉得莫名其妙。不过想到杀友之恨,看着生死之敌,心中恨意滔天:“不错,我不禁要抽你的胆汁,还要把你炼成傀儡,让你永世不得超生。”
随着渐渐逼近,熊罴直接散了妖风,大吼一声:“小的们一起上,杀了这老贼,分食他的精气。”说罢打出一个布袋,向五岳闲人罩下。其余小妖嚷嚷着挥舞兵器,将一人一虎围起来攻杀。
五岳闲人有出窍的修为,却没机缘凝就煞气。眼看寿元无多,这才打算临死前了解仇怨,与熊罴为难。二人争斗数次,早已摸清了互相的底细。见那五阴袋迎风而涨,其内钻出一黑一红两道气流,向自身卷来,若是被裹挟进去,顷刻就化为脓血。
当下一夹双腿,打算冲到那个实力最弱的蛇精处,先料理了几个小妖,再与熊罴放对儿。哪知跨下白虎却不听指挥,转而冲向豹头的妖怪。心中暗道晦气“这刚收服的白虎也和我作对,看来今日是凶多吉少了。”他哪知胡老大一眼就认出了柳旭,这才转向豹子怪。
五岳闲人抖手撒出一把梨花,随着阵阵香气飘出,直接将豹子头笼罩在内,眨眼间软倒在地。这是他采集梨园内的千年梨花,与数十种毒蛇的涎液混合,祭炼八十一日而成。中者立刻魂魄糜烂,如同活死人。
“大家小心,快闭住呼吸。这贼道最是无耻,和那梨园散人一路,祭炼一些迷烟之类的邪法。”熊罴催着五阴袋追来。
五岳闲人避而不战,调转虎头继续追击蛇精。谁知白虎又一次违逆,冲老黄而去。刚刚到了近前,只见老黄屁股一转,放出一股黄色的浓烟,连人带虎笼罩在内,来了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这下可好,由于猝不及防,胯下白虎直接软倒在地。自身虽然闭了呼吸,却也晕头转向,不辨东西。这是老黄的天赋,虽然还没修成法术,不过也能令人迷糊一阵。
柳旭一直假做围攻,却是出工不出力。只是不停的分析场上局势,希望找到破局之机。现在豹子头身死,剩下老黄与另外两只小妖。而五岳闲人中了毒气,熊罴眼看就要追及,若是被其拿住,不禁彻底断了鬼莲线索,自身也危在旦夕。
而且也不知胡老大是生是死,新仇旧恨叠加,当下凑到正洋洋得意的老黄身边,挥剑斩掉其头颅。随后打出轻水环,妄图阻一阻熊罴。
柳旭突然反水,大家都有些措手不及。熊罴看着轻水环急速袭来,气的一声怪叫,五阴袋继续卷向五岳闲人,直接挥舞着熊掌,带起一股煞气,拍向轻水环。
这凝了煞气的妖怪果然厉害,与数万斤的轻水环相撞,一声巨响,只是踉跄了两步,没无大碍。张口骂道:“好你个赖皮蛇,甘愿做那贼道的爪牙,你这是自掘坟墓。”
“看清小爷的面目,量你也没听过'虚与委蛇'这话。小爷怎可能自甘堕落,与你这帮批毛带角的畜生为伍。”柳旭变回本来的模样,喷出一通嘲讽之言。
此时五岳闲人已经清醒过来,看着五阴袋落下,直接运起隐身术,消失在原地。随后从另一只小妖身后显现,拍出一道符箓到其后背。那鸟妖没等张开翅膀,立刻化为一道火球,惨叫数声,化为飞灰。场上仅剩的一只鼠怪,立刻吓得亡命奔逃,只丢下自家大王与柳旭二人作对。
熊罴耳听诛心之言,一干手下死的死逃的逃,气得大吼一声,直接将那鼠怪收人五阴袋内,化作了一滩肥料。随后厉声说道:“好-好-好。两个杂毛如此跋扈,就让你们见识见识爷爷真正的手段。”当下架风升到空中,先处于不败之地。
这熊罴可比那几个小妖高明了数倍,早已经过了感应万物,气贯天地的层次。再加上拜入禾山道,凝了一些杂污的煞气,这才能架风而起,离地十丈飞行。五岳散人能数次从他手下逃脱,就是仰仗一门隐身术,才将将与他周旋。
寻常修士,若无飞行法器,只有凝了地煞方可架风飞行,等炼了罡气之后就能升到云头。罡煞合一炼就法力,那才是真正的逍遥自在,一道遁光可日行数千里!
熊罴怪柳旭坏他好事,对其恨之入骨,以五阴袋缠住五岳闲人之后,把辛苦祭炼数年的熊胆吐出,掏出一把黑色的玄沙,打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