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不可开交之际,一道清脆的磁性声音响彻,老沐寻声望去,眼瞳陡缩,只见,台上那说着荤段的主持人在周遭目瞪口呆的视线里卸下伪装,露出他的真容。
“是你,六皇帝!”
六皇帝摘下礼帽,笑眯眯地点点头,表现出一副人畜无害的亲民样子,不认识的绝对会被骗,唯有真正了解打过交道的业内大哥们才知道,这货是纯粹到不能再纯粹的坏胚子。
“新学了一招“瞒天过海”,算得上活学活用,成功瞒过了你们,怎么样,天才的人却是寂寞,这句话说的,那都是真理。”
“咋说了那么久的浑话都没有人瞧见破绽和端倪,很不谨慎哦。”
“熟面孔就不讲了,对于生面孔我稍稍介绍下,本人为高级贵族和清道夫集团的执掌人、两场世战的发起者,六皇帝,请多指教。”
“今天会没帖子来参加这场群龙宴,是因为本帝又有了一个好玩的想法与大家分享分享,迫不及待的举手,举高点我才看得到。”
他没有挪动脚步,还是立在台上,双目深邃,仔细观望便能使人如痴如醉,犹如深不见底的漩涡,在你最最浑浑噩噩的那刻吞食,绝不会,留有丝毫的手软跟留情,端的是凌厉漠然。
“啧啧,六皇帝,全天下谁不知道你的“好玩想法”只有危险,我若是记得不错,上次会里吐出的想法结果便引发了世界级的大战。”铠孟辈份重,要论谁最有发言权,非他莫属。
“你身体还好不?”六皇帝也不恼,笑着问,他问出的这句明显别有用心,旁人能感觉得到空气中弥漫的火药味愈来愈浓烈了。
“好得很。”铠孟,“不劳你操心。”
“哦哦,那,就闭上嘴坐回去怎样?”六皇帝阳光般的笑容秒变阴森,“我不敢保证,如果你继续这样煞风景的话还能不能活下去。”
“别以为老子怕事!”铠孟发出怒吼,“我和你同个年代打拼,走南闯北,什么险恶人心、大风大浪没有见过?就凭你,也妄图吓退我?”
“祝你身体健康,一百大寿时必登门拜访。”六皇帝收起招牌式的扑克脸,鼓了鼓掌,响亮刺耳,“不过你也要谅解是不是,今日我要宣布的这个想法绝对非比寻常,相信你们听完一定会高兴的蹦蹦跳跳,当然,也或者会急得仿佛热锅上的蚂蚁。”
“有话快说,有屁开放。”林彻死死地盯着他,真是个巨大失误,对方的装扮居然连他这个辨认高手都耍了,要知道进门的宾客都要经过多方面的检测才能获得准许,手续虽麻烦,但如此下来,却能避免很多偷偷摸摸混进来的安插内线。
“没错,有屁就快放,还宣布,真他妈够臭屁的,就讨厌你这摇摆做作且假惺惺的丑样。”金山留语调尖酸刻薄完全不顾及情面,他的性子本来就是这样,看不惯的,必须要跳出来阻止讽刺,哪怕为此付出血淋淋的代价,立场也是千万年不变的那份强硬以及霸道,想法,从来都无人能够驱使,说的话得负责。
“同感。”班启耀虎目里也是蕴含浓浓的警惕跟极深的忌惮,显然,面对这位传说中的六皇帝,棘手的存在,连他都暗感力不从心,单打独斗妥妥输掉。
闻言,众人咽了咽唾沫,头皮发麻地偏头看去,果不其然,六皇帝脸都气绿,任谁被这般群起羞辱也要生气的,没有当场发飙翻脸,就足以说明他相比起一般的碌碌无为的人要比较能忍,态度不骄不躁。
故作姿态的咳了咳,六皇帝扭头四顾,样子有些贼眉鼠眼的味道,当然,这也算是熟知辨认他的标志,做事必须心平气和戒掉急躁,不然容易好心办坏事。别的世界不表,姑且提提无希望,三岸当中,下层的劳动人民也就算了,主要把目光投向金字塔顶端,有这么个不变的规律:越是身份高贵的越有个性,尤其是心狠手辣的那类人,而且还大多癖好闻所未闻。暗叹,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如想要通过努力得到高层的提拔,从无人问津的基础攀至万众瞩目的巅峰,大抵就需要学学老沐的为人处世哲学。平常的时候,若非遇到紧急情况或盛怒之下,他几乎不会主动挑衅他人,这点遭到对手们误会,以为看不起他们,实则完完全全是不合理的。往往每当到了这个时候,在体内潜伏的炙热因子便会如同火山喷发般倾泻滔天怒火,后果相信没有人乐于试探。
六皇帝属于阴狠派中隐藏得比较深的一位,喜怒不形于色,脸上通常带着的都是人畜无害的微笑或轻佻不羁,唯有陪他酣畅淋漓的打上几个回合才会从心底里崇拜你。即将要发布的这份神谕六皇帝当时确实突发奇想出来的,觉得好玩,后来才慢慢开始部署实施整个无希望明面上种族间和平共处,实际上乱得非常厉害。独木难支,他一人不可能抵得上成千上万的士兵,哪怕使出颠覆掌也做不到,那就采取逐个击破的方法,笼络人心他尤为擅长,彼时的高级贵族就是动用小小的计策引诱过这方新世界。
没办法,在原来的世界里他排行第六,被前五位兄弟姐妹打压的很厉害,实力个个在他之上,天赋总决定所有,四海为家搜寻能源强盛的目标,或许是命运使然,直到有天,到了无希望这里,深深震撼到了他,首战败在省龙门组织的创始人转轮老怪物那里,才坚持不到三招,倒也是刻骨铭心的憋屈,出来后凭借简简单单的一掌就硬生生地把新世界分裂成现今的三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