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用最直接简单的办法——暴力,强行拎着苏语曼的脖子将她押到旋转木马前,如愿以偿地坐了上去。
玩儿到最后苏语曼也没能去坐过山车,司立轩总有各种各样不同的借口不肯去,就是不肯承认自己害怕,要是说不过苏语曼就什么也不说直接拖着她就走人。
虽然没能达成自己的心愿,但苏语曼那天一直故意借这个话题来调戏司立轩,某种程度上也算是扳回一城,所以一整天心情都可以勉强算作不错。
冬天天色黑的早,四五点的光景,太阳的光影就已经变得模糊了,橙红色的夕阳和手里的草莓味的棉花糖有些相似,苏语曼想舔一口,又怕破坏了它的完整性,不知该从哪一处下口。
路过那棵曾经在苏语曼的梦境里出现过无数次的梧桐树,苏语曼有意识地加快了脚步匆忙走过,司立轩却故意拖慢了速度,故意跟她作对。
“怎么不走了?”苏语曼站在树的阴影之外问他。
尽管隆冬腊月,树叶早就掉光了,枝桠光秃秃的伸向空中,一点都想象不出夏日一片浓绿遮天蔽日的景象。
可苏语曼还是不敢靠近它,只是站在光秃秃的枝干下,就好像能闻到夏天空气中甜腻躁动的香气,会陷入记忆的漩涡里无法自拔。
司立轩却站在树下向她招手:“好不容易来一次,不拍张照片再走?”
苏语曼呼吸一滞,眼底暗流的光眨眼而逝:“有什么好拍的。”
“来嘛来嘛。”司立轩再次使出撒娇的杀手锏,抑扬顿挫的鼻音和他刚毅冷峻的外表十分违和,“就拍一张,一张就好。”
苏语曼在司立轩的大招下再次败下阵来,她倒宁愿这人跟自己耍横的,冷冰冰的威胁她如果不拍照就不能走,那样她还能跟他顶几句嘴。
“怎么拍啊?”苏语曼双手插在口袋里,满不情愿地朝他走过去。
司立轩拿出手机打开相机,调到自拍模式,手自然而然地搭到了苏语曼的肩膀上。
苏语曼扭了几下,司立轩便不耐烦地说:“别动,镜头都装不下了。”
“那你就自己拍啊。”苏语曼闷闷地想。
恰好有一家三口带着小孩子的夫妻路过,司立轩叫住了他们:“麻烦您帮我们拍张照好吗?”
对方见他气质不凡,人又长得十分顺眼,忙不迭地接过手机来连声应好。
“咔嚓——”
照片永恒地留下了刹那间的光影。
司立轩拿回手机,苏语曼想看一眼照出来的效果如何,司立轩却不肯给她看。
游乐园门口有一台自助打印照片的机器,司立轩把刚才拍的那张照片打印了两张,其中一张给了苏语曼。
“不是说钱包里的照片丢了吗?换这个吧。”
苏语曼手仍插在口袋里不接,一脸冷漠地道:“我干嘛要放和你的合照。”
有那么一瞬间,司立轩差点没忍住想问她,那你为什么要在钱包里放那张旧的合照。
可是他没问,那张被他偷走的合照正在他书房的相框里放着,依他对苏语曼的了解,没有证据在场,苏语曼死都不会承认那张照片的存在的。
司立轩硬是把那张照片塞给她,说了句:“放不放随你便。”
苏语曼随便地收起来放进了口袋里。
晚上回去苏语曼也忘了这回事,白天起了个大早参加开机大典,下午又陪司立轩在游乐场里逛了一天累的骨头都快散架了,回到颜家她第一件事就是想快点躺回床上睡觉休息。
刚躺下来打开微信,看到司立轩发来的消息,瞬间想起那张照片。
衣服被程妈拿去洗衣房了,不知道洗没洗。
风风火火地冲进洗衣房,正好看见程妈在整理她白天穿的那件大衣。
“先别洗!”苏语曼大喊一声。
程妈被她吓了一跳7;150838099433546,手一抖大衣便从她手上滑了下来。
“我忘了个东西。”苏语曼支支吾吾解释道,手脚麻利地捡起地上的大衣,两个口袋都翻了个底朝天,不见照片的影子。
“小姐是在找这个吧?”程妈从围裙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
苏语曼如释重负,松了口气:“我还以为弄丢了。”
“我看照片还挺新的就知道肯定是小姐你忘了,帮你把它拿出来了。”
“谢谢程妈。”苏语曼小心地接过照片。
“司先生和小姐很配呢。”程妈突然没有防备地来了一句。
“咳咳咳。”苏语曼被呛得咳嗽起来,脸上微微一红,“程妈你胡说什么呢。”
“是我说错了吗?”程妈将信将疑,“照片上小姐和司先生都笑得很开心啊,我还以为是小姐和他在约会,很像一对情侣。”
“没有的事。”苏语曼辩解道,走之前还交代道,“这事儿不要告诉外公,人一老就爱胡思乱想,我怕他又替我操心。”
程妈回答道她有分寸,不会告诉老爷,苏语曼才放心地离开洗衣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