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一般的男人压得差点背过气去。
搞什么……死混蛋!仗着喝醉了酒就想欺负她了吗?简直做梦!
“好冷……”
醉醺醺的男人开始凭借本能的搜寻起在冷夜中的温暖,摸索着掀开她的被窝,不由分说的就往里钻——
“嘿!嘿!你这个王八蛋,去自己的榻上去睡啦!这是我的被窝好不好!”
男人充耳不闻,凭借绝对压倒性的力气硬是从她的反抗中抢过了大半的被子,融融的暖气瞬间包裹住了他,让他舒服的叹了口气。
然后一手准确无误的捂上她还在呱噪不休的小嘴,一把将这只活的小暖炉拖入怀中,长腿一勾,整个人就无处可逃的被锁入他的胸怀。
动作一气呵成,丝毫不拖泥带水。
这家伙……到底是醒着还是醉着啊!
叶离枝被他身上带进的冷意冻得直打哆嗦,气结的继续挣动,誓要让打扰了自己睡觉的家伙也无法安眠,没想到乱动之下,腰侧居然抵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
叶离枝探手去抓,生拉硬拽下来抽出被窝一看,居然是块令牌!
纯金打造的令牌一面刻着凤扬王,一面刻着一个大大的’情‘字,边缘是展翅而飞的凤凰鸟,栩栩如生,似乎还能听到它们引颈而飞时的清唳。
情……大概是凤扬王的名字?难道说他的大名叫凤情?
哦天呐!这这这、这难道就是代表凤扬王身份的令牌么!
叶离枝单手捏着令牌,翻来覆去反反复复的看,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王爷的令牌代表着什么?代表着权力,代表着自由!
终于感觉到怀中的小暖炉安静下来的男人满意的低哼一声,用下巴在她的头顶蹭了蹭继续昏睡,叶离枝却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得手一抖,不算薄的令牌啪的砸在了她的脸上……
唔,果然乐极容易生悲啊……
叶离枝拿下令牌,揉了揉被砸痛的脸,然后将它小心翼翼的藏在了自己贴身的衣襟之中……
第二日一早,叶离枝早早的就起了床,洗漱完毕,穿戴整齐后,将香炉里快要燃尽的安神香又换了一个新的香饼子进去,这才揣着令牌,佯装镇定的踏出了帐篷。
天光微亮,负责守夜的人还没换班,看到她时都愣了一下,以为她要去方便,也没阻拦,大大咧咧的放她走了。
叶离枝去了安放马匹的地方,选了一匹还算温驯的马,牵着朝着营地外走去。
临时围起的木质围墙外都有专人把守,走到门口时就被人拦了下来,持着锋锐长矛挡在她面前的士兵冷冰冰的道:
“王爷有令,叶姑娘不得出这营地之内,得罪了。”
叶离枝也不恼,不紧不慢的从怀中掏出令牌,在他面前晃了晃,脸不红心不跳的撒着谎道:
“我来了许多日子都被关在里头,无聊得很,今日好不容易向王爷求来一次单独出行的机会,只是去营地外围转一转,透透风而已,还请这位兵哥哥通融一下。”
金晃晃的令牌反射着晨曦的光,几乎要刺瞎人的眼睛!
那士兵有些惊讶的盯着那令牌,想来也不敢有人会拿这个去造假,便只好放行,道:“叶姑娘请早些回来,别让王爷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