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
知府马上趁热打铁,道:
“你先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本官,本官再做决定。你放心,本官爱民如子,是决计不会让自己的子民含冤受屈的。”
甄氏也适时的跟过来,强压下对这贵妇的满腔憎恶,轻声道:
“大人说的极是,若是我们的错,我们自会承担起一切责任,但若是与我们无关,也请你能还我们一个清白。”
她看这贵妇虽然衣着华贵,首饰琳琅,身边却没什么亲人为她和她的儿子张目。
这说明这个女人在家中的地位也高不到哪里去,说不定就是一个大户人家里,比较受宠的小妾罢了。
连同趴在地上那个像狗一样的青年,恐怕也是个无足轻重的庶子。
弄死这样的两个人,简直比捏死两只蚂蚁都要简单。
甄氏想着,等事情一结束,她就要这对母子好看!居然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她出丑,这是最让她无法饶恕的一点!
贵妇没理会甄氏,对着知府重新又跪下来,一五一十的将事情说了一遍。
站在一旁生闷气的甄氏越听,就越心惊。
按照这个贵妇的说法,她的儿子是从三年前开始染上‘菜瘾’的。
而好死不死,那时候正是‘好再来’刚刚被叶槐卓接手的时间,那段时间里百味轩迅速崛起,将附近几家酒楼生意几乎顶的做不下去。
叶槐卓不知想出了什么法子,在那段最艰难的日子里让生意奇迹般的一点一点回暖起来,最后其他几家酒楼陆续倒闭,唯独他们家幸存了下来,成为都城最繁华地段中数一数二的酒楼。
直到叶槐卓赚的盆满钵满时,才对她道出了实情。
叶槐卓怕被人拆穿,想要收手,但是甄氏看到酒楼盈利的那么多银子,却舍不得了,就让叶槐卓尽量减少罂粟的用量,继续招揽更多的回头客。
她以为,量用的少就不会让人轻易发觉,对人身体的害处自然也近乎于无,所以理所当然的将这比黑心钱继续心安理得的赚了下去。
可是没想到,有人会一连吃了三年,并吃出了这副德行!
不是没有人发现过菜里的猫腻,而是,想闹事的人一听酒楼背后的靠山,就歇菜了,哪儿还闹的起来?
再者菜里的量那么少,就算他宣扬出去,不认识罂粟为何物的也大有人在,自然没人相信他的鬼话。
认识罂粟的,也不愿自找麻烦,再换一家酒楼吃就是了。
久而久之,这个秘密就这样被掩藏了下来。
令甄氏没想到的是,随着人上瘾越深,需要摄入的罂粟量也会跟着逐渐增加,到后来,一日不吃,就会觉得如火焚身,万蚁蚀心。
地上进食过后的青年露出满足和迷幻的神色。
但这样的神色出现在那张深深凹陷,皮色灰黄的脸上,让人怎么看怎么觉得可怖异常。
这就是常吃这家酒楼里的菜的下场吗?
太可怕了!
甄氏握紧双拳,决定等这次风波过去,立刻让人停止往菜里加料!
不过,她才不是为了不让更多人因此受害,而是,这种东西虽然会让人上瘾,但时日多了,也会暴露出来,这对他们的生意很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