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说,“我会先测密度,虽然是特殊的陨铁,但终究逃不出元素周期表。那个女孩可以带着脚链行动,说明脚链并不太重,也就是说脚链的密度不是很大。
这也意味着组成脚链的化合物的分子量不大,变相说明里面所含元素的原子量不是很大,也就是并非在元素周期表的后面。那么,根据元素周期表的周期性,排在较为前面的元素,活泼性较强,可以考虑用强酸或强碱性物质,即使该元素排在中后面,也是可以跟王水反应的。”
“哈哈哈哈,”阿兰笑着从一旁过来,“我说是吧,袁长文肯定会首先从化学角度考虑的。”
“啊,阿兰先生,我来吧。”袁长文看着阿兰先生手中的托盘,急忙接了过去。
福斯特摇摇头,说:“还不是你们教的!本来应该披荆斩棘,历经磨难获取那把剑,然后亲手斩断脚镣,抱得美人归。唉……这小家伙已经不会用艺术来思考啦!”
“你有意见?!”一名胖胖的银发老年人,急速迈步过来,人还未到声音却先到了,“你这老头,有意见也没用,科学的魅力你不懂!”
“法兰克教授,您好,这是刚泡好的红茶。”袁长文看着来势汹汹的法兰克教授,赶紧拿了杯红茶给他。后者接过红茶,并没有立刻喝,而是拿出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福斯特瘪瘪嘴,没说话。谁都知道法兰克的声音大,跟他争论完全是被吵死的,算了,不跟文盲一般见识。
“长文,要杯红茶,少加牛奶。”
“好的,米德教授。”
一名文质彬彬,略显消瘦的中年男子走过来。
法兰克:“嘿,米德,你决定过来了?”
“不,”米德笑道:“也许过两年吧,我最近正在筹备我的著作《国际贸易几何学》,等忙完了,再考虑调动的事。”
法兰克擦擦汗水:“也是,从牛津大学调到剑桥大学,本来就要好好思考。”
袁长文:“教授,您的红茶。”
“谢谢。”接过红茶,米德轻轻取下鼻梁上的眼镜,以免粘上水蒸气,“长文,上次给你讲的破橱窗,想通其中的荒谬了吗?”
“抱歉,教授。”袁长文低着头,说:“我按照您的思路,有个小孩打破了面包店的橱窗,面包店的主人不得不拿出九英镑去购买新的橱窗。而玻璃店得到这九英镑,他会有利润,那么赚的钱就会去别的商家消费,那个商家又有利润,于是又会去另一家商家消费。
如此循环,破掉一扇橱窗,能够链环不断提供资金给很多商家,提供就业机会。这样的话,那个打破橱窗的小孩,不但不是坏小孩,反而应该得到表扬。”
米德教授笑道:“嗯,理解的很透彻,那你没有发现其中的荒谬吗?”
袁长文低着头,说:“按照结论而言,是荒谬的。但是,我只发现一点,就是面包店的主人,不管怎样,他都损失了九英镑。后面的,我,抱歉,教授。”
米德:“能想到这一点,很不错了。你还是个孩子,要知道人们总是只看到眼前所见的东西。比如面包店老板也许本打算花九英镑买件衣服,大家都只能看到面包店主和玻璃店主的情况,完全忘记缝纫店主因此的损失。没关系,慢慢来,没什么好抱歉的。”
阿兰先生走过来,拍拍袁长文的肩膀,说:“经济学不同于化学物理,它之所以复杂难明,是因为,并不是所有条件都摆在桌面上。”
袁长文:“好的,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