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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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长文,11岁。
时光飞逝,不知不觉已经十余年,袁明从风度翩翩的年轻男子,变为现在四十岁的成熟男士,手上的公司早已成为省上知名企业。
大叔级别的沧桑,超有魅力,配合上位者的威严,这就是成功人士吧。
这两年,袁明逐步把中心放在家里。公司没有底蕴,能做到省上知名企业,已经是极限了。除非有特别好的机缘,否则公司想冲向全国,只有等下一位甚至下下一位董事长了。正是基于这样的打算,袁明这两年开始修补公司短板,暂缓公司大步向前的节奏。
不过,短板之类的,就不用袁明亲力亲为了,陪老婆孩子变成他的主要“业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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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时间,校门用处大量学生,这些小学生充满朝气,相互打闹,叽叽喳喳,哪怕学习功课很是繁重,放学后却总是飞扬着活力。
校门不远处,停着一辆学弗兰新赛欧。
“小刚,看见了吗?就是背着绿书包,在丁字路口的那个。”
被称为小刚的男子,放下手中的望远镜,转头问道:
“姐夫,我看见了,不过,那小子很普通啊。”
“最开始,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姐夫摇摇头,眼睛却盯着那名小学生。
“我也觉得他很普通,穿着很普通,行为也不骄奢,平常用钱也很节俭,我一直认为他不过是泯泯众人的一员。我从二年级接手这个班,当时全校组织华数竞赛,只有几个人没报名。因为当时是临时在班里通知的,这些不过是学生自己的决定。话说回来,学生有主见,能有自己的决定,不随大流,我其实挺看好他们的。”
姐夫拿出杯子,喝了口水,继续道:
“后来,我让大家把竞赛的事情告诉家长,一般的家长就算知道自己的孩子考不过,也会鼓励孩子去参加去增长见识,反正钱又不多。果然,第二天报名交钱的时候,大家都交了,除了他。我本以为是他左右欺骗,想自己拿着钱买好吃的。
我给他家长打电话,结果得到的答案是家长支持孩子机子的决定,同意他不参加竞赛。当时我很好奇,是怎样的父母才能做出这样的决定。于是,我借着家访的理由,去了他家。”
小刚兴奋道:“是不是发现他家住别墅,开豪车,门口还有一位老管家!”
姐夫挑挑眉,笑道:“不是的,你想多了。他家就在前面两个街口,很普通的一个老小区,铁大门、传达室、墙上爬满壁虎。一进小区,就看见一群老头老太太在打麻将。他家在六楼,也是顶楼。
当时只有他妈妈在家里,看着也是很普通的妇女,没有珠光宝气也没傲气凌人,只是稍微保养的好一点。她就像一般家长那样,对我很是客气,甚至把自己的位置放的很低。”
小刚不屑道:“家长嘛,看见老师来了,都这样。”
“不,我班上有家里很富有的孩子,他们父母虽然对我很客气,但眼神里语气中不由自主会流露出高人一等的气息。那次家访,没有什么特别的,但我感觉很别扭。两个月后,陪你姐买家具,我总算明白自己别扭在哪了!
家具,就是家具,他家里的家具几乎是全新的!那种小区怎么可能装电视墙!那种小区怎么可能全装木地板!你会把租的房子里,家具全换一遍?!如果是买的二手房,问题更大!为什么买这里,就只是打算离学校近?!那他上初中上高中呢?!”
小刚:“这个……”
姐夫摆摆手,调整一下自己略显激动的情绪。
“后来,我开始关注他。三年级的时候,元旦活动,他为全班弹奏了一首钢琴曲。月考作文,‘一件难忘的事’,他写的跟父母在瑞典打猎的事。期末考试作文,‘我的兴趣爱好’,他写的在维耶纳看见别人弹钢琴自己开始练钢琴的事。四年级的时候,我开始把作文倾向于游记方面的记叙文,结果他全写的国外。”
姐夫说完,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仿佛积压在心中的秘密,终于得到释放。
“小刚,我说了那么多,就是想让你好好再思考一下,现在后退还来得及。”
小刚想了想,却没有回答,反问道:
“姐夫,我现在只是在火锅店里打工,一个月才一千多点,你呢?”
“我??哈哈,是啊,我有别人羡慕的工作,我有稳定的收入,我连假期都是稳定的,为什么要冒险?我全身心投入工作,我用心我累死累活,凭什么只拿三千多?!凭什么他们就可以把几十万当玩一样?!我有偷懒吗?没有!难道不应该付出多少,收获多少吗?!社会不应该是这样的!我不服,我不甘心啊!”
小刚:“那,姐夫,我们这次拿多少?”
“呵呵,”姐夫眼睛里充满狂热,“我查过了,他父亲有家过亿的公司,我们要他三百万,换他孩子的性命,他应该不会犹豫。”
新赛欧缓缓向前开动,停在那名小学生不远处。
姐夫要下车窗,热情喊道:
“来,袁长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