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坤徐徐将今日之事告诉自己的父亲,没有一丝一毫遗漏,很是详细,尤以杨麟的最后表现,很是不快的样子。
瞿坤说完之时,阿胜转述之际,翟大坤浑浊的双眼微眯,尽是皱纹的面皮,老态龙钟的脸庞,使得谁也看不出他的情绪变化,一切都很好掩盖了他的神色。
不久,在二人的等待中,翟大坤的双眼猛地睁大,眸子中射出一缕精光,四溢流转,双手开始比划起来,手语表达自己的意思,阿胜随之口述。
“坤儿,杨少爷吩咐的那些事情,就按你想的去办,至于他最后为何露出不快之色,原因很简单,在我这里,与你无关,只是遭受鱼池之灾而已。”
瞿坤心中的疑惑不减反增,更加疑惑了,出口问道:“呃,父亲,为何这样说?”
“坤儿,我问你,如果换做是你,即将担任聋哑堂堂主之位,发现有一天,自己在聋哑堂掌握的资源还不如自己的副手,可以说没有一点实力,一个堂众也无法号令,你会作何感想?会比杨少爷表现的更好一些吗?”
换位思考,一瞬间,瞿坤就明白了杨麟为何不快,试想一个准堂主,居然一点实权都没有,任谁都高兴不起来。
如果换做自己,恐怕更加的不快,神色更加的阴郁,也许会撂挑子不干。毕竟那种情况下,根本就是一个傀儡堂主,没有任何接手的意义,反而随时都有可能充当替罪羊!
越想越心惊,越想越震撼,越能理解杨麟的处境和感受,瞿坤暗自决定,一定要利用好手中的资源,尽最大的可能辅助少爷,将聋哑堂牢牢掌控。
瞿坤这样想着,却丝毫没有怀疑自己父亲的用意,也许这就是血浓于水,面临一些事情的时候,都会无意识地将其屏蔽掉,不愿意去猜测,不愿意去怀疑自己的父亲别有用心。
看着儿子越来越明亮的眸子,决然的紧握双手,并没有置疑自己,怀疑自己的某些用意,翟大坤沧桑的心脏放松下来,不再那么紧张,真的很怕好不容易建立的感情被削弱,造成无法弥补的裂痕。
似乎想通了一切,放弃了一些东西,不再心事重重,悠然说道:“坤儿,此事在我不在你,要想化解杨少爷心中的不快,只有我去做才行,放心吧,我会处理好的,不会影响你们两个的关系。”
“坤儿,你先出去吧,早点睡,尽快安排人员下去,或打听消息,或派人监视,密切注意关于施明志的一切动态。”
瞿坤还要说什么,被翟大坤摆手的举动制止了,让他听话,最终只能顺从的说道:“父亲,你也早点休息,你老的身体不能熬夜。”
翟大坤抱以微微一笑,很是高兴,儿子的父亲二字,对他来说,格外的得来不易,格外的珍惜,视之无价珍宝也不换。
感觉瞿坤的脚步声离去之后,阿胜这才担忧地说道:“堂主,少主无意间泄露他掌握了咱们在广州的人员,那个杨麟会不会意识到你的真正用意,会不会对少主下手?”
“应该不会吧~”
翟大坤回答的是那么无力,那么的不自信。
此刻,作为一个老人,隐隐的他有些后悔,不该有架空杨麟的意图,事情败露之前,刚找到不久的儿子时刻处于危险境地。如果杨麟的性子过于霸道,暗地里弄死瞿坤,以示反抗、不满,他也只能哑巴吃黄连。
毕竟女儿女婿还在广州府,无论杨麟做什么,翟大坤都不敢轻举妄动。
然而,身为聋哑堂的堂主,受上任老堂主的临死之托,他又不可能随随便便的将聋哑堂交给一个年轻人,进退两难之际,唯有出此下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