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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之间,谁也没再说话,知道事情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不可能再更改了,因为里面牵涉的利益集团实在太多了,尽管现在还不知道都是谁。
目的已经达到,杨麟答应了自己的请求。于是,施明志转而对高毓秀说道:“侄女,如果你还认我这个伯父,就听话,好好地活下去,待在这里,听杨兄弟的安排,以后就跟着我这位兄弟,相信他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有着遗言味道的话语使得气氛顿时伤感起来,两个女的都是鼻子酸酸的,特别是高毓秀,两眼泪汪汪,泪花流转,先遭父亲不测,后遇伯父遭劫,两件事发生的时间相隔那么短,让这么一个柔弱女子如何接受?受到的打击将是多么的沉重?
丧父之痛,似乎锻炼了高毓秀的心里素质,使得她面临挫折之时,增加了几分坚强,即便十分难受,也没有哭泣,只是声音有些哽咽的味道:“伯父,我听你的。”
刹那之间,也许心中最重要的大石能够放下,无所顾忌,没有了那份牵挂,施明志再次恢复军人之姿,猛地站起来,正了正身体,挺拔脊背,爽朗的留下一句话,扬长而去,有几分洒脱之意夹杂其中,有慷慨从容死的感觉。
虽说如此,同为军人,杨麟觉得施明志的表现只是一时的,有一股伤感的气机萦绕在他的周遭,那不是面临死亡的畏惧,而是愤恨天道不公,抱负还没有施展。
静静看着离去的施明志,杨麟漆黑的眸子明灭不定,似乎在下着某个决定,毅然而决然,终身而不悔。
赵敏平时表现的天真而烂漫,其实她是一个心事儿很重的小女孩,有时的那些表现更像是一种伪装,不让杨麟牵挂和担心。此刻,看着高毓秀一副梨花春待雨的模样,有着天使天涯沦落人的感受,乖巧的碎步而行,缓缓来到高毓秀的身侧,大人般的搂过她的脑袋,只留下显得稚嫩而成熟的话语。
“高姐姐,你哭吧,哭出来好受些,阿敏当初就是这样。”
杨麟离开了,走出书房,轻轻地将房门带上,为高毓秀准备房间,采办一些女子用品,闺中之物。
当然,这些都是女人的东西,杨麟一个大男人不好去弄,犹豫不决之时,踌躇之际,眼前一亮,想到了一个人,再合适不过了,立即起身前方,身形匆匆的离开牙行。
五天之后,一个不大不下的消息流传于广州府,不公之案传播在大街小巷之中,平常百姓变现的很平淡,有些冷漠,隐隐的反而有一种痛快之情,叫好之意。
更确切的说,人们愤恨的不是受到冤情之人,而是他的身份。对于平头老百姓而言,他们恨透了官员,面对锒铛入狱的官员,就算蒙受不白之冤,也没有任何的同情之感,只觉得这是狗咬狗而已。
由此可见,清朝末期,朝廷有多的腐败,官员多么的遭人痛恨!
然而,尽管这个消息得到广州百姓的漠视,却令杨麟的身边之人紧张不已,杨麟尤为震惊,始料不及,没有想到来的如此之快。
牙行里,杨逍慌慌张张的从外门而入,匆匆跑向书房,焦急的来不及敲门而闯进,更有一点,杨逍知道自家少爷一个人在里面,没有待客,不会太责备自己。
额头滴落着汗水,犹如密密细雨,杨逍气喘吁吁地喊道:“少爷,不好了,出大事儿了!”
杨麟的眉头微蹙,瞬间又舒展开来,并没有生杨逍莽撞之气,没有敲门就闯入书房,毕竟杨逍是他为数不多的亲近之人,自从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没少帮到他。
因此,平常之时,无论是账房先生、管家爷爷,还是杨遥杨逍二人,杨麟对待他们都很宽容,或是发至内心的尊重,或是真诚的平易相处。
闻言之时,杨麟有些不悦,其实是为杨逍好,责怪的说道:“你怎么还是怎么毛毛躁躁,没有一点长进,以后怎么更好的帮我,看看杨遥,多向他学学。”
似乎听到的多了,习以为常,又或者死猪不怕开水烫,觉得少爷不会真的责罚自己什么,还是那副毛毛躁躁的神色,神色急促的辩解道:“不时的,少爷,不怪我太慌张,而是事情太紧急、太大了,施总兵他......”
只是听到了施总兵三个字,杨麟就反应了过来,想到了什么,立即做出一个噤声的动作,瞬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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