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不久之后,在杨逍的接引下,刘师爷推开书房之门,躬身而入,一副谦逊神色,比之杨麟当初赴任的第一日,还要恭敬,姿态放得很低。
杨麟有些懒散的坐在书桌旁,靠在椅子上,双眼有意无意的扫视着下方的刘师爷,久久不语,等待着对方露出不安神色,躁动的气息。
几天的相处,杨麟清楚的感觉到,他的这名师爷并不怎么怵自己,总算应付的神态,有时候还会出现拖延的情况。自从进入广州府的那一刻,杨麟就清晰地知道,自己到牙行的第一要务,就是牢牢地将牙行控制在手里,不仅是相应的权利,还有里面全部的人员。
许久过后,书房里的气氛变得压抑,让人窒息,喘不过气来。虽然杨麟没有说什么,但刘师爷感觉自己如芒在背,之前轻视了上面的那个年轻人。
一时之间,刘师爷不禁想起了,自己来之前与夫人的对话。当然,刘师爷获得了一些讯息,关于杨麟与丰绅殷德关系的传闻,就是从他夫人娘家传来的。
“夫君,你真的要去见那个毛头小子吗?”
“恩,去,这是我的一次机会。如果真能搭上大权贵和珅那条线,以后我就有了进入仕途的通道,我不想再当一个小小的师爷,天天仰人鼻息,只能听人呼来喝去。”
“可是~老爷,现在多方势力都在静观其变,事情的后续发展,看看巡抚大人的小舅子与这个新来的年轻牙行行长,谁的靠山更硬,谁才是最后的胜利者,你现在就选边站,好吗?”
“夫人,我明白你所说的,我也想等待事态明了了,再做选择。然而,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师爷,选择本就不多,起到的作用更是不大,景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趁现在新行长还未站立脚跟,还未对广州府有个清醒认识,此时站出来,提醒一二,帮忙谋划一二,那样效果最大、最明显。”
“老爷,如果新来的行长斗不过巡抚的小舅子呢?那以后,广州府可就没有咱们的立身之地,只能远走他乡,另谋出路,这样做,值得吗?”
当时,“值得吗”三个字久久萦绕于刘师爷的脑海里,让他的心里动摇过,出现一丝松动,最后还是一咬牙,疯狂的说道:“管不了那么多了,要想出人头地,哪有那么简单?现在只能赌一把了!”
......
此时,和夫人的交谈内容还在刘师爷的脑海里回荡,之所以来到杨麟的书房里,就是选边站,站在杨麟这一方。僵持到现在,刘师爷就是为了增加自己在杨麟心里的地位,拥有更多地主动权,不想让杨麟轻视自己。
半个小时过去了,两人还在对峙着,谁也不愿意主动先说话。然而,刘师爷主动来见杨麟,已经落了下乘,此时更是身处杨麟的地盘,更加被动。
几日的相处,刘师爷原本以为,只要自己主动找新来的这位年轻行长,对方一定会客气非常;再一露出相帮之意,对方一定会将自己奉若上宾,好生招待。
奈何,杨麟此时的表现完全出乎他的意料,这等气定神闲神色,是他刘师爷这几日从未见到过的。一时之间,弄得刘师爷一个措手不及,不知如何应对?
又过了一会儿,刘师爷知道对方没有相让之意,此时更加退无可退,没有任何退路,只能两眼一码黑,一条道走到黑。既然准备投奔对方的麾下,刘师爷不再争取那少的可怜的主动权。
只见原本躬身而立的刘师爷,双臂起伏,跪立在地上,山呼行礼道:“小的刘渤启,愿意誓死效忠于行长大人,尽犬马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