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接话了么!多嘴多舌!”
那侍卫赶紧闭嘴,缩了回去。
海士轩横他一眼,径直回去。
两侍卫待他走远之后,双双对视一眼:“海参领变得好牙尖……”
“对对对,想必是这府里阴气太盛,海参领也变娘里娘气的。”
……
程婉妙跟着傅廷烨一路将傅老夫人的灵柩送到墓园里,工人们正在忙碌,她远远的看见紫娟回来,寻了个空过去:“怎么样,看到了没?”
紫娟摇摇头小声说:“人没有看到,但是听到海参领跟一个女人的说话声。”
竟然被她听到了!
那肯定是华轻雪那个贱人无疑了。
“他们没有发现你吧?”程婉妙小心翼翼的询问。
紫娟瑶瑶头:“海参领那个蠢货喝好糊弄的,我只是哭哭啼啼,他就同情心泛滥。”
程婉妙点点头:“辛苦你了。”
“没事,我也只是做分内之事。”紫娟恭顺回答。
以前傅老夫人主事,她就是老夫人的贴心小棉袄,如今眼看侯府是表小姐当家,她也顺应时势,为程婉妙鞍前马后。
谁都喜欢识时务的人,所以程婉妙倒是对她另眼相看。
古人注重仪式,傅老夫人的灵柩安葬前前后后折腾下来,竟也是费了一整天的功夫。
程婉妙见傅廷烨全程一言不发,冷漠深沉的模样,料想着或许心中对姨母多多少少有些愧疚吧。
“表哥,姨母生前虽然……虽然很是生你的气,可终究还是对你极好的,还记得南诏那次,你被人抓住,姨母当时也是急的心如刀绞,彻夜难安。”
傅廷烨沉默着,可是眸光中分明有晶莹的东西闪过。
程婉妙捕捉到这一切,心中欣喜,继续发温情牌:“如今看来,姨母也是个可怜的人。”
傅廷烨终于,点了点头:“回去吧。”
“嗯。”程婉妙乖觉,并不再多言语。
或许有些东西,是需要循序渐进的。
反观她自己之前的动作,确实激进了些,所以才会一次又一次惹得表哥厌烦。
只是程婉妙不知,傅廷烨之所以对她另眼相看,这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碍于傅老夫人的临终嘱托,
……
卢正清今天来的时候,身后多了一个药童。
那人穿着朴素,低眉顺眼的样子,不注意看,很难让人发觉他的存在。
“不过是例行公事,你倒好,还带着跟班呢?”华轻雪趁着卢正清给她把脉时,故意挤兑他一句。
卢正清倒是没有功夫跟她开玩笑,照理写方子,交给侍卫,告诉煎制的方法等等。
交代完一切之后,忽然转身关掉房门,这一系列动作太快,以至于华轻雪都没有反应过来:“你这是?”
卢正清看她一眼,急促催道:“换衣服。”
这……
华轻雪一愣,随即就发现他身边的小药童迅速的在脱衣服,终于恍然大悟!
太好了!
终于可以走人了!
她也并不啰嗦,赶紧的就脱掉了外套,接过那人的衣服,迅速穿在自己的身上。
冷不防,一抹腥红落入眼中,华轻雪差点尖叫起来:“你!你你你……”
外衣脱下来之后,她才发现那位看着十分不起眼的药童,竟然腿上包扎了伤口,纱布上还泛着红腥。
“这是为什么?”华轻雪倒吸一口气。
卢正清微微一笑:“将军吩咐的,做戏做全套。”
“昨日他们已经将伤兵的消息传了出去……”
言下之意,伤兵的戏要演全套?
“可是……好像不太人道吧。”华轻雪虽然知道自己这样说有点圣母白莲花,可是亲眼见到血腥的震撼还是挺大的。
“非常时期,自然是行的非常法则。你还有空管别人,先管管你自己吧。”卢正清有些恨铁不成钢,催促道:“换好了没有,赶紧的,他们也差不多时间快回来了。”
“趁将军不在的时候走?”华轻雪怎么觉得有些不对:“这种时候不应该是最不安全的嘛……”
傅廷烨之所以将她放在身边,无疑了,身边最安全,要是有什么事也可以接应。
可是现在他们送灵柩下葬,侯府的兵力有限,出了事恐怕也前后照应不住。
所以,华轻雪才会有如此担忧。
“放心吧,将军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而且我们会很光明正大的走,必然没有人怀疑。”卢正清几乎拍着胸脯保证。
华轻雪下意识的点点头:“哦。”
换好衣服,发髻之后,跟着卢正清出了院子。
前后都有侍卫带路和看护,一路疾行,不多时便到了侯府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