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起初他还以为是什么要命的急症,要不然也不会半夜被这莽夫掳来,结果辨清症状之后,老大夫心里那叫一个气愤啊!
他淡淡放下手,有些装样的轻轻弹了弹衣摆,不紧不慢说道:“没什么大事,只是外感寒邪,寒凝血瘀,故而疼痛难忍。”
傅廷烨急问:“该怎么治?如何用药?”
“她这病说轻也轻,说重也重,说它轻,几副驱寒化瘀的药下去也就没事了,说它重,只因后期若不能好好调养,会留下宫寒难孕的毛病。你随我回去抓药吧,我再教你一套专助化瘀的推拿之法,双管齐下,她明天就会好起来。”
老大夫说得风轻云淡,瘦小个身体端坐起来也颇具世外高人的风采。
傅廷烨却有些迟疑,“推拿……之法?”
老大夫微微颔首,“老朽虽然年迈,但到底也是男子,这推拿之法自然是由你这个丈夫来做才最为合适,你且看好,在这几个位置……”
他一面说着,一面在自己腹部比划,“……看清楚了吗,顺着这样的方向轻轻推按,反复七个小周天就差不多了。”
傅廷烨绷着脸没做声。
老大夫觉得自己没有受到重视,不乐意了,“这套法子可是我祖上一代代传下来的!要不是看她病状严重,老夫才不会教给你!”
傅廷烨掏出一块银子,放到老大夫手里。
老大夫眉开眼笑,“这还差不多……”
“……”傅廷烨心里,又是另一番纠结……
……
窗外,寒风肆虐,幽静昏暗的屋子里,只有微弱的烛火在跳跃。
傅廷烨单手揽着华轻雪的肩,将她扶起来,慢慢喂药。
只是他实在没做过这伺候人的精细活,喂的时候不是呛着了华轻雪,就是不小心洒了药,弄得她胸前衣襟一片湿痕。
这就很尴尬了……
幸好华轻雪虽然疼,但也不是疼得全无知觉,稍好一些了,她虚弱说道:“辛苦将军了……我自己来吧。”
说罢,自己捧着碗,将那一股子怪味的药汤慢慢喝下,然后把碗还给他,一句话没说,缩着身体慢慢躺了回去。
傅廷烨感觉自己好像被嫌弃了……
他看着被窝里紧蹙眉头的女人,想说:你上衣湿了大片,最好换掉再睡。可是这么说是不是显得他特别衣冠禽兽想要趁人之危?他又想说:你刚喝完药,最好喝些热水漱漱口,不然满嘴药味会不舒服。可是他刚才急着煎药,眼下家里压根就没有热水,光说漂亮话有什么用?!
傅廷烨的心情随着各种念头而起起伏伏,最后烦躁的骂了一句脏话!
妈的!好汉男儿跟个娘们似的磨磨唧唧,恶心不恶心?!要怎样就怎样!想那么多作甚?!
傅廷烨心一横,也不管华轻雪如何,直接又把她从被窝里捞出来!
华轻雪:“?!!”
傅廷烨大掌忽然摁在她腹间,然后往下一压!华轻雪瞬间疼得眼泪溢出来!——这是嫌她拖后腿了,于是杀人灭口的节奏吗?!
傅廷烨遵循医嘱一下又一下揉按,又快又狠!
华轻雪终于扛不住了,呜咽出声:“将军……”
似泣非泣的娇吟让傅廷烨虎躯一震!动作也随之停顿,华轻雪赶紧趁机抓住对方犹如铁铸的手掌!“将军……我,我疼啊……你轻点……”
我的子宫都快给你揉碎了好吗?
傅廷烨浑身紧绷,姿势僵了许久。
华轻雪此时根本顾不得他,伏在他肩上不断轻轻喘息,舒缓腹间的痛楚,刚才真是疼得她岔气!其实她很想推开他,身上却没有半点力气,就算有力气又如何?难不成她还能推开这个熊似的男人?
过了一会儿,她感觉到男人的手掌再次开始动作起来。华轻雪想起刚才遭受的非人待遇就感到害怕,不过,当她感觉到腹间的力度变得轻柔和缓,隐隐的,还挺舒服……华轻雪终于放松下来。
还好还好,这男人虽然鲁莽,至少还听得进劝,没有胡来……
傅廷烨按照老大夫的叮嘱,一丝不苟的给华轻雪推拿了七次。结束后发现华轻雪一动不动,听着她平缓绵长的呼吸,便知道她是睡着了。
他将华轻雪轻轻放倒,盖上棉被,看着她的睡颜,心情十分复杂……
掌间那种柔软的触感仿佛还在……这女人的身体怎么能够那么软?跟豆腐似的,像是稍稍使劲就会碎掉。如果没有隔着衣服,不知道会不会更软……
傅廷烨被自己冒出来的念头惊住了!
混账!女儿家的名节清誉岂容你肆意玷污?!……她现在是迷迷糊糊不甚清明,若是醒了,知道自己被他如此对待,肯定会有心结!
要是她寻死觅活怎么办?
傅廷烨郁结了一会儿,果断做下决定!——男子汉大丈夫,婆妈什么?!既然碰了她,娶她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