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咱们两家做亲家如何?定下一个娃娃亲。”
柳家一琢磨,这事儿好像不吃亏......
柳家死气白咧地要拉个进士女婿,无非也是想自抬一下身价。他柳家在军中再牛,出一百个将军,也不如一个进士来得的份量重,时代使然嘛!
现在,陈希亮要和他们结了亲家,也不错啊,即和文官拉上了关系,又没得罪这位新科进士。而且,万一陈希亮家那小子将来也中了,更省得他家再去榜下扛人了。
“行!!”
“正好老夫有一孙女,双闺:月娥。与你家小儿年纪相妨,正合适!”
柳家太爷最后拍板儿,这事儿就定了。
陈希亮回来和唐奕一阵臭显摆,你看看,没用你,我自己就搞定了吧?
可是,唐奕不淡定了,柳月娥......
柳月娥!!
柳月娥啊......
嫉妇河东狮啊......
苏轼那倒霉孩子一句“河东狮吼”,让世人记住了怕老婆的“陈季常”,此后千年一直被人笑话。
原来,那个陈季常......就是陈慥啊!
......
“季常啊......”唐奕看着眼前还是半大孩子的陈慥。“你爹给你定的那门亲,你知道吗?”
陈慥小脸儿通红,操着一口川音,像模像样儿地恭敬回道:“好叫唐叔伯知道,慥是知道的。”
“那你乐意吗?”
“父命如山,自是乐意。”
“不乐意跟唐叔叔说,我给你做主。”
“呃......”陈慥一窘,心说,这小唐叔叔什么意思啊?
“慥是乐意的......”
“唉!”唐奕悠然一叹,可怜的孩子......
“对了,你和苏子瞻熟识?”
“自小玩伴,甚是交熟。”
唐奕急道:“离他远点,那货不是什么好东西!”
“......”
陈慥无语,这话没法接啊。
回到学舍,见苏轼正坐在铺上看书。
“子瞻......”
“啊?”苏轼抬头一看是陈慥。“有事儿?”
“你和小唐教谕是不是有什么过节啊?”
苏功一脸发懵,“没有啊!好久没去惹那疯子了。”
“疯子?”陈慥不解。
只闻苏子瞻道:“季常初入观澜,诸多事务还不熟悉,奉劝季常一句......”
“什么?”
“离那疯子远点,那货不是什么好东西!”
“......”
好吧,和唐奕交代的一样。
他可不知道,唐奕不让他和苏轼走太近,是怕将来他那点家丑被这货传出去;而苏轼不让他和唐奕走的近,是因为这几年让唐奕折腾得不轻。
只当是这两人真有什么过节,不想让自己知道呢。
......
反正不管怎么说,陈慥这就算在观澜住下了,每日勤免进学,晨昏皆同观澜老生一起出操锻炼。只一个月,就从白白净净的俏娃娃变成了黑不溜湫的野小子......
进到八月,观澜还在陆续地进学生,虽是没有几个是唐奕认识的牛人了,不过水平却都不差。
七月末旬的旬考,唐奕竟然连个乙等都没评上,可见竞争之激烈。
这让唐奕更加的不敢滞怠,日夜苦读,铆着劲儿要和这些牲口们一较高下。
在这种紧张的学习氛围之中,就连宋楷、庞玉几人也放下了玩心,努力备考。
因为,距离明年的秋闱解试,只剩下整整一年的时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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