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连曹佾都让着他三分。
潘丰今天出门,应该没看黄历的....
所有人都错愕地看着疯魔一般的唐子浩....那些打定主意看热闹的开封百姓,一个个面面相觑,大气都不敢喘.。
“唐子浩!这哪是什么狂人?简直就是疯子!一个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喷得潘家家主连嘴都不敢还的疯子!”
赵德刚眯眼望着唐奕,心中也是震撼不已。
老王爷震惊的倒不是唐奕的狂妄,而是那股天不怕地不怕的狠劲。管你是名将之后权势滔天,管你是富享开封的大宋贵族,敢惹我?老子就敢跟你拼命!
拼到你怕!
这让七旬有余的老郡王有些恍惚,也有些热血沸腾。
尤记得,在他也似唐奕这般年纪之时,开封城中到处都充斥着这样有血性,敢捅破天的角色。
那时,大宋第一战将潘美还没有输掉将胆!
那时,令契丹闻风丧胆的杨无敌还未埋骨异乡!
那时的太宗皇帝还未失去夺回燕云,复我河山的勇气!
那时的大宋,还是一匹有血性的狼!
而不似现在这般,如一只任人宰割的羊!
......
曹佾一句“你不该来...”
不但唤醒了潘丰,也把老王爷从回忆里拉了回来....
潘丰怒视曹佾,“我不该来?我不来行吗?你们都挖到老子墙根上了,我还不能来了?”
听着潘丰的言语,赵德刚暗自摇头,潘国为终还是软了,终还是被一个十六岁的孩子给吓住了。
正如时下的大宋.....失去了拼搏的胆气....
想到这里,老王爷再不想理会二人,有些寂寥的缓步走开。
也许.....多几个像唐子浩一样的‘疯子’,并不是坏事....
潘丰这句说的并没有掺假,曹佾也只得无奈摇头,“没人要挖兄的墙角...”
“哼!说得好听!你就不怕,找这么个狂妄小子合伙,失了人心?”
“国为兄真的以为弟会置二十几年的交情于不顾,为了一点铜臭之物,来堵兄的活路吗?”
“什么意思?”潘丰被曹佾说得一滞。
“本来弟已经劝动了唐大郎,只要你的樊楼不来惹他,之前的事已经算是过去了。他只是要一个与樊楼相争的噱头,为新店赚一点眼球罢了。”
“不过现在.....”曹佾一声苦笑,“恭喜国为兄彻底惹毛了唐子浩,这回算真的对上了!”
说完,曹佾留下一脸懵逼的潘丰,着令张晋文致辞开业。
他也不是没有火气,潘丰今天这一手,外人来看是仗义,又是不请自来,又是送礼,又是撤促销牌的。
但是,曹佾不傻,知道潘丰这次就是抛下了情义,特意来挣同情的。
张晋文也还听话,一番长词,然后亲手点燃八串红竹火炮,噼啪震天的爆竹之声一下子轰鸣起来,传得老远。
据说,在皇城之内都能听得见响动....
待爆竹燃尽,在宾客的祝福声中,唐奕亲手扯动门匾垂下来的红绳,高楼大匾上的红布随之滑下,唐子浩折腾了一年之久的新铺终于与开封百姓见面!
只不过...
只不过随着红布落下,挤得满满登登的东华门大街全都为之一肃,近前的宾客更是愣在当场!
潘丰、周四海更是见鬼了一样,看着高高在上的那四个烫金大字.....
“什....什么情况?”
潘丰失声叫道:“不是酒坊吗?”
“这...”
“这‘华、联、仓、储’又是个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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