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失势则立刻倒戈。
王拱辰因滕宗谅之事与新党交恶。
吴育则是几次与尹洙政见不合,互相看不上眼,在尹洙的问题上他下了死手,最怕范仲淹得势与其清算,所以贾昌朝稍一拉拢就入了局。
他自己则是纯粹的守旧之臣,新政有用,但是行不通,这就是陈执中放任夏、贾等人驱逐新党而不发声的原因。
至于宋痒.....宋痒的信条只有两个,一是钱,二是官家。这是一根墙头草,对他有利的,他就同认,无利的,则看官家的意思。
“范公非以公报私之人。”陈执中觉得还是提醒一下这些人,富弼、仁衍之事绝不可再重演。
夏竦恶狠狠地瞪了陈执中一眼,现在他已经意识到,那件事情可能会成为他永远的污点。
这时,自进了屋就开始养气的宋痒悠悠开口,“现在外面都在传,内侍李秉臣似是放出话来,官家觉得范公此次非虚,怕是要真辞,所以才如之进京,欲当面阻拦。”
吴育眼前一亮,“公序的意思是?”李秉臣是官家近臣,他要真这么说,那十之八九就是官家的真实想法了。
宋痒笑着看向吴育,“李秉臣乃是官家亲信,侍奉左右二十余年,怎么会不知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的道理?”
“你是说,这传言是假的?”
“恰恰相反,此言十之八九是真的。”
....
贾昌朝拧眉细品宋痒之言,马上反应过来,“李秉臣是得了官家授意,故意放话!”
宋痒笑着点头,“贾相高见。”
事实上,宋痒猜的一点都没错,赵祯确实是故意放话出去,意图也十分明显,就是为了安抚群臣。谁都知道,官家倚重范希文,不能让他真辞,如今诏之进京,也是情有可原。
夏竦面沉似水,缓缓摇头,“不可大意!若官家真的起复范希文,必是朝堂之祸!”
陈执中暗暗冷笑,朝堂之祸?我看你是更在乎自己的那点私利吧?
夏竦继续道:“老夫已经想好了,绝不可让新党再次起势,若官家真的起复范希文,老夫就算以置仕相逼,也要与之斗上一斗,还请各位助我!”
说着,夏竦起身环拱一圈,与众位大人见礼。
贾昌朝起身还礼,“老相公尽管为之,子明定随左右!”
吴育一看贾昌朝应下了,立马起身,“春卿愿随老相公同鉴!”
王拱辰虽未说同辞的话,却也保证台鉴会不遗余力地阻止范公回朝。
屋子里就剩宋痒和陈执中没有表态。
陈执中这才明白,这些人哪里是来商谅对策,分明就是要逼宫。
北宋朝臣创宫直鉴的事情虽不算稀奇,但是东西两府,正副宰执一同以辞相胁的事情,还真没出现过。
要是陈执中也同意请辞之邀,还真别说,让官家面对范仲淹和两府宰执做一个选择。为了朝局着想,官家也会掂量掂量孰轻孰重。
说实话....
陈执中动心了!
他虽然不屑与夏竦之流为伍,但不得不说,这是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
范希文!绝不可回朝!!!
“我......”
“昭誉还有什么可犹豫的?为免朝庭再入乱象,昭誉也该与我等同进才是!”
贾昌朝以朝局为据,彻底打破了陈执中的防线。
猛一咬牙!
“好!!”
“希望后世子孙能明白,我陈执中的一片苦心吧!”
夏竦、贾昌朝大喜过望,有陈执中这个平章事兼知枢密院事的首相相助,不怕官家不屈服就范。
现在唯一只余宋痒未曾发声。
当众人看向他时,只见宋痒微微一笑。
“我就算了吧...”
“小小三司之职,怎能与众位相公相比?”
“宋某祝愿各位旗开得胜,马到功成!”
........
关键时刻,宋痒怂了。
而且,夏竦想不到的是,宋痒不光怂了,还给他使了个拌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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