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曹仁点头道:“昨夜兵败,吾与子廉引军欲投襄阳元让处。谁知行至半路,便遇元让兵马,言是南郡兵符求救,便一道前来。先生真远见也。”
陈矫失声喊道:“大事不妙,此兵符非矫所调。实乃刘备,孔明之诡计耳。”曹仁也大惊失色,急忙转身吩咐军士,道:“速去中军请夏侯将军来军前议事。”看着陈矫又复叹道:“如此荆襄危矣。”
夏侯敦在后面听得曹仁相请,也带众将上前。曹洪也随在身侧,一见陈矫,便问道:“陈长史何以在此?”
陈矫见众将皆至,先重重叹息一声,才将自己这一夜的遭遇仔细道出。众将听得且惊且怒,夏侯敦再三叹道:“不想刘备军中,除孔明之外,还有这般人物。某这便回救荆襄二处。”
“元让且慢行。”曹仁急忙将其拦下道:“万万不可如此。现下吾等应当趁刘备率大军进攻荆襄之际,乘虚夺回南郡才是。”
“孟德嘱吾固守荆襄,如若有失,吾将以何面目去见孟德?”夏侯敦见曹仁仍旧不让开,于是又道:“南郡是失于汝兄弟之手,与吾何干?汝兄弟可自带所部夺回南郡,吾自回救荆襄。”
曹仁见他执意要走,再闻此言语,不觉大怒,厉声道:“一般为国效力,何分彼此?元让此言,无愧孟德重托乎?”
夏侯敦见对方作色,亦大怒道:“吾不丧城失地,何愧之有?”两人各怀愤恨,便对峙不下,众将见二人言语冲突,都忙开口劝解。护军韩浩乃是夏侯敦心腹,素有才略,此刻也知夏侯敦之议不可,乃开口道:“此时回援,只恐荆襄已为贼所取;吾军来回奔波劳累,又恐为贼所袭,诚不可取。”
夏侯敦在自己属下也偏向曹仁,冷哼一声,便不在言语。曹仁则是大喜,问道:“不知韩护军有何高见?”
韩浩转问陈矫道:“陈长史可知南郡城中虚实?”陈矫道:“赵舒谓吾兵不过五百。”夏侯敦在旁呲笑一声,道:“他说的话若是能当真,汝有岂能将兵符丢去?”陈矫脸上顿时大惭,乃道:“将军所言甚是,下官出城之时,打探四周民宅,皆闻人声,又隐见旗角,恐有伏兵。”
韩浩点头道:“正是如此。赵舒,吾等虽未闻其名,但有如此计谋,又岂会轻易叛主?再则陈长史不是还言听闻有江东兵马入城么?怎会只有区区五百之众?”
“正是。”陈矫接口道:“赵舒今夜必是诈降,欲引吾军入城,伏兵击之。”
曹洪在旁一直不曾说话,此刻却哈哈笑道:“如此计谋,何足为惧?只需将计就计,南郡唾手可得。”
曹仁闻言甚喜,急切问道:“计将安出?”
“今夜三更时分洪与兄长可引部兵当先入城,诱其伏兵尽出。”曹洪说到此处,眼角便看向夏侯敦。夏侯敦已知其意,乃大声道:“为国效力,为孟德分忧,吾安敢有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