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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瑜在城下遥指赵舒,笑道:“吾岂是易激之辈?汝且上复孔明,此等小计,恐负‘卧龙’之名。今日暂且别过,来日再行相会。”言罢,径自与诸将又引军退去。
眼看东吴军马退去,赵舒与张飞相视大笑。张飞快步下马跑上城楼,嚷道:“先生妙计,俺深为佩服。可笑周瑜竟被三言两语吓退。”
赵舒忙谦谢道:“全赖三将军智勇双全,否则此计如何能成?”
张飞更是大喜,拉着赵舒就道:“痛快,走,先生陪俺喝上几大碗去。”
“且慢。”赵舒按住张飞,道:“此非饮酒之时。”张飞转问道:“莫非还有兵马要来?”赵舒点了点头,道:“三将军莫非忘记,昨夜主公用陈矫兵符去调取荆,襄两处兵马来援南郡,不时将至矣。”
“真是糊涂。”张飞一拍脑门,道:“俺却将此事忘了。”随即又看着赵舒笑道:“先生胸中必然已经有了妙计,何虑之有?”
赵舒伸手指了指张飞,笑道:“生我者父母;知我者,三将军也。”
陈矫被看押在暗室之中,赵舒又有严令不能有所长短,看押那两个军士恐其自杀,故用绳索捆住。陈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是不住自怨自艾。不久听得城外喊杀声大作,片刻又安静下来,陈矫心知是曹仁回城被刘备杀退,更是绝望。又过得许久,陈矫听到不少人马走动,似有兵马入城,足足走了近半个时辰,心下不觉起疑:刘备哪里来的这么许多人马?
正思量间,却听见房外有人道:“张三哥,一起喝酒去。”
“是庆功酒么?”
“不是。是东吴周大都督带兵进城,主公要犒劳吴军。咱哥俩也一起去弄口酒喝。”
“唉,不行啊。主公让我看着这死囚,有了闪失,我可是要掉脑袋的,还是不去了。
“那你且在这等着,我一会给你带点来。”
“有劳,有劳。”
原来是东吴周瑜也来了,难怪这么许多兵马。陈矫自知道再无生还之理,也不再多想,只是靠着墙角,昏昏睡去。不知睡了多久,却听耳边有人轻声喊道:“陈大人,陈大人。”陈矫才眨巴眨巴眼睛,迷迷糊糊醒来,却不想睁眼一看,正是设计骗取自己兵符的那名文士。
赵舒看着陈矫终于醒来,急忙道:“先生受苦了。”说着就要为他松开绳索。常言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陈矫吃了他那么大的亏,根本不愿再搭理赵舒,侧身避开,又将眼睛闭上。
赵舒仍旧伸手将陈矫身上的绳索解开,道:“大人受苦了,都是小人一时糊涂,万望勿怪。”陈矫哼了一声,把脸别开,仍不答话。赵舒一急,只好“扑通”一声跪在陈矫跟前,泣声道:“小人有眼无珠,得罪大人,还望大人大量,能宽恕则个,救下小人这条性命。小人必当做牛做马,以报答大人的大恩大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