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傅寒深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又怎么可能出现来表演什么节目呢?
一定是她想得太多了……
住持的人在前面拿着话筒热情澎湃地说了一番豪言壮语,得到大家热情的回应后,很快就是节目的表演开始。
第一个节目是有人起头唱了一首军旅歌。
第二个节目一个士兵上前讲了一个笑话。
第三个节目是两个士兵去唱了一段双簧。
第四个节目是……
刚刚欲要到第四个节目,看得聚精会神完全被气氛感染的宋言,突然感到一阵熟悉的气息忽然慢慢朝她靠近,那种熟悉之感仿佛在她心底缱绻了千百万遍,让她心脏猛地咯噔一跳,盯着前面的视线倏然一僵。
身边一直被搁浅着的位置,突然有男人压迫的身姿坐了下来,哪怕不用侧头去看,宋言也依旧能感知得到,身边那股气息是有多熟悉,仿佛深刻了在她的骨髓里。
放在腿上的手紧接着又被男人的大掌握住,他视线随着她一同望着前面,低低的嗓音,在夜色里彷如大提琴上美妙的乐章,动听而沁人心脾,“节目很好看?”
原先还怀疑过他会出现在这里,但真正到了这一刻,却让人仿佛置身梦境,她突然就觉得,这一定是幻觉,直至他低沉磁性地嗓音又再一次的响起……
“手怎么这么冷?”他一直手掌握住她的,接触着她微凉的手心,英俊的眉梢蹙了蹙,再看了看她,眉头拧得更紧了,像是不悦,“还穿得这么少?”
她身上只着一件简单的衣服,本就愈发消瘦的身体,在山区的夜里,看上去就更显单薄。
“山里不同其他地方,晚上都会比较冷,穿得这么少,想明天闹出毛病?”一边说着,他一边脱掉自己身上的外套,直接给她披上,口吻依旧是不快的,“这点常识都没有,也还敢随处乱跑。”
尽管他说话的口气很不快,却莫名有种倨傲地温暖,让她真就那么觉得,自己是多么无知,而他就是那个可以让人安心依靠的彼岸。
心里头又是一阵抽搐,突然就感到一种莫须有的委屈感袭来。
她眼眶里渐渐蓄了泪光,望着前面的视线渐渐模糊了,忽然间就有种自己像是走失的动物,在恍恍惚惚的迷雾森林里走了很久,然后现在,那个原本将她遗弃的主人却又突然找了回来,将她重拾给允她最为温暖的珍视。
突然就很有一种想不管不顾,不顾虑别人的眼光,干脆直接没形没象的扑到他的怀里。
这么想着,宋言也就真的这么做了。
在傅寒深给她披上外套时,宋言毫无预兆地一头埋进他坚硬宽厚地胸膛里,什么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她想她这两天是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
分明才过去一天一夜,然而她却有种恍隔如世的感觉,一眨眼,好似过了几个春秋那么长久。
第一次感受到,分别的滋味原来竟是这么煎熬,没有他,好像做什么都显得没有意义而枯燥无味……
似乎并不意外她突然一头就扑到自己的胸膛里,傅寒深低眸望着低低抽泣,将整个脸都埋在他身上的女人,唇角勾勒出一抹柔和缱绻的弧度,“想我了?”
宋言在他怀里抽噎着说不出话。
而正在这时,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众人的视线就转移到他们的身上,纷纷热闹地起哄着,“吻她!吻她!吻她!”
刚刚还是安安静静看着表演的众人们,突然就像是吃了兴奋剂一样的围聚着他们,起哄着不断重复那两个字。
感知到周身都被人围堵起来了,宋言刚刚还抽泣的声音骤然一停,后知后觉的发现这里的人似乎还并不少,而她居然没羞没躁的一头扑进男人的怀里……
傅寒深将她从怀里移开,调笑的眸子,在夜色里格外蛊惑迷人,“他们在叫我吻你。”
宋言,“……”
他指腹摩挲掉她眼眶边打转的泪珠,漆黑的眼眸异常彰显出一种柔情的光泽来,见他有了下一步动作,宋言有点惊慌,“你做什么?”
“吻你。”他倒是脸不红心不跳,言简意赅地道,“应景。”
“对!应景!应景!”众人又在兴致磅礴的瞎起哄了,“吻上去!吻上去!”
宋言心头犹如鼓敲,在这么多人面前,拒绝不是,不拒绝也不是,突然紧张得有点不知所措。
傅寒深看她半响也没说话,便嘴角轻勾着,微微低下头,似乎是真的要吻了上来。
宋言心中一滞,匆忙出声,“等等!”
傅寒深动作一顿。
“还是我来吻你吧。”
话还没落,她闭上眼睛猝不及防的吻上他的唇,大胆的行为让她脸蛋一片升腾出绯红光晕。
傅寒深有点意外地挑眉,尔后周围又是众人喝彩的声音,声音明显比方才要大得多,纷纷热闹的起哄着,甚至还有了吹起了口哨。
傅寒深轻勾的唇角,弧度加深了些,可男人毕竟是男人,有些时候,可由不得女人抢占了风头。
几乎强势的,傅寒深即刻反动为攻,霎时就将这个吻的主动权夺了过去,在她唇舌中缠绵尽致的攻城略地,这一举动得到了众人更为精彩的热闹吆喝喝彩声。
尔后,宋言感觉到,她的右手被男人的手拿起,一个什么东西,套进了她的无名指内。
她一怔,想要低头去看,然而男人吻得强势,根本令她转移不开视线,被动着,却又觉得心甘情愿。
宋言突然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玛丽苏的梦,在梦里,傅寒深突然出现在她身边,周围全部是人,篝火的火光腾天,他一边吻着她,一边拿起她的手戴上了一枚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