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合在一起。
沐乐想躲,逃不掉,想挣扎,没力气,她的脸颊慢慢从苍白变成了诱人的粉红色,额上也渗出细密的汗珠,在他完全把她攻占的那一刻,她忍不住尖叫起来,指甲深深掐进自己的掌心。
她的身体处于极致的疯狂境地,迫切地想要做些什么,正好季寒的脖子就在她面前,她努力让自己的上半身离开床面,吻上他的脖颈。
她的唇与他的肌肤触碰,两人都是一颤,季寒的气息明显急促起来,沐乐倒回到床上,发丝散落得满枕头都是,眼泪狂飙出来,嘴角却忍不住向上勾起。
不知不觉,天已经蒙蒙亮了。
沐乐躺在床上装死,紧闭双眼不敢睁开,昨晚她是疯了吗?她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身体里可以潜伏如此强烈的欲望,强烈到要嚎啕大哭地享受这种极尽狂欢。
“疼吗?”季寒解开沐乐手脚上的布条,他绝对没想弄伤她,但她拉扯得太用力,手腕和脚踝还是磨出了勒痕。
啊……他在问她话啊……
装睡装不下去的沐小乐只能红着脸睁开眼睛:“还……还好。”
季寒噗嗤轻笑,下巴抵她的胸口:“怨不得夏齐峰有这种爱好,现在好像我也有点上瘾。”
沐乐呸了一声,脸又飙升一个温度,笑骂:“去死!”
季寒很满意她的反应,抚着她的发丝:“这样我就放心了。”
沐乐愣了半晌,季寒刚才拿夏齐峰的事跟她说笑,她竟然……
当真笑出来了?
她痴痴看着他,眼泪慢慢又弥漫到整个眼眶里,她伸手搂住季寒的脖子,没征兆地放声大哭起来,这次季寒没有再出言安慰,就只是抱紧她,任由她尽情去发泄。
哭着哭着沐乐就睡着了,等她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季寒还保持着她睡着时的姿势,她靠在他胸口,能闻到他身上的气息,说不出的安心和满足。
根本不舍得睁眼!
不知不觉她又睡着了。
再次醒来,不知过去多久,他还用同一个姿势抱她。
虽然很贪恋这样的怀抱,沐乐还是睁开了眼睛:“一直抱我你胳膊不麻吗?”
季寒宠溺地笑:“抱你这么一会儿都受不了,那武功就白练了。”
沐乐定定看他,他也看着她,四目相对,她终于甜甜地笑了:“季寒,我好久没睡得这么安心过了。”
所以时间不见得真是万能灵药!
有些伤,可能随着时间的推移能够结痂,但里面的脓水,如果你不忍痛挤出来,是永远也好不彻底的。
夏齐峰不止是沐乐心里的痛,也是季寒不愿意去提及的恨,现如今大家摊开来一起面对,两人都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他捋捋小东西睡得蓬松的乱毛:“以后不许再胡思乱想,更不要有什么把我让出去的想法,别说那黎采儿根本不可能给我生孩子,就算她能生,我也不会要,你听明白了吗?”
沐乐点点头,她不会再犯傻了。
“王爷!王爷您起了吗?”屋外,响起战连齐的声音,带着焦虑的急促。
沐乐赶紧红着脸去抓衣服,季寒动作也是极快,一边穿衣一边问:“怎么?”
“南宫凌的大军围过来了!”战连齐很着急,“我们要马上撤离!”
季寒打开门:“夏齐峰派他来抓我们?”
“肯定是!”战连齐一脸严肃,“我带战兽在逞都布下疑云想分散他的注意力,没想到这么快就暴露了,真是无能!”
沐乐咬着嘴唇:“不关你的事!是绵羊,它把我们的消息传到了宫里!王爷,我们快跑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季寒抬手,示意他们两个先别紧张:“南宫凌带了多少人马?”
“大约有三万!”
战连齐不懂季寒这个时候还纠结人数干什么,就算只带三千,他们也杀不完哪!
季寒的目光变得深沉起来,垂眸思忖了片刻,冷静地说:“如果我是夏齐峰,抓人绝不会派重兵前来围剿!我们人数不多,根本不需要上万人马,场面大了,反倒有可能趁乱溜走。而且如果要派兵,也不该派南宫凌,用叶钦会稳妥得多!”
战连齐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什么意思?”
季寒的意思该不会是……
“南宫凌此番未必是奉了夏齐峰的令!”季寒果然说出战连齐最头疼的话,“你们先走,我留下会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