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对站在门前的丫鬟道:“你去为泡壶茶来。”
当丫鬟泡好茶水拎到石室门前时,石室的大门早被杨易合拢起来。
这西夏地宫内的藏书倒也不少,杨易虽然是为了他门内医术经典而来,但若想了解这逍遥派行功运气的理念法门,还得从这门内的根源心法查起,当下从一个贴着“祖师笔录”的书架处察看起来。
这个书架开始时摆放的乃是竹简刻字,之后改为绢绸卷轴,再之后又改为纸质图卷,看来是随着年代的变化,这记载的书籍也随之而变化。
从第一本竹简看起,一直看了一天,方才将逍遥派开派之初,一直传到如今的脉络看个清楚。
原来这逍遥派在汉唐之前便已经存在,开派祖师从庄子一书中取其逍遥二字,旨在无拘无束没人管,走的是隐修的路子,一向少在人前显露,门内收弟子也收的极少,但所收弟子无一不是惊才绝艳之辈,当世罕有其匹,因此虽然们丁稀少,但却传承不绝,盖因天下绝没有能灭的逍遥派满门之人。
因弟子优异,是故多有创新,这逍遥派每一代弟子都在祖师传法的基础上另有创建,千百年来,有些弟子善于医术,故有医术创新,有的擅于音乐,故有音乐方面的书籍留存,有的擅于机关杂学,故有建筑之类的书籍存世,如此经过逍遥派历代弟子的增删添减,现如今留存的书籍无不是各行各业中的精品典籍。
武道如此,医道亦是如此。
琴棋书画、医卜星象诸般杂学亦是如此。
在这个藏书室内,杨易好似进入了自家府内的藏经阁一般,这书架之上各行各业,五花八门,除了武学典籍之外,各类书籍应有尽有,无一不是发前人所未想,奇思妙想,妙着纷纷。
杨易看罢多时,赞叹不尽,对这逍遥派祖师惊为天人,对逍遥派历代弟子也是大为佩服。
他本就是博学之人,当初在射雕世界跟随黄药师曾学习过诸多杂学,后又曾与李寻欢喝酒行令,谈诗论词,将王怜花的怜花宝鉴取出来互相参悟,因此若论杂学,当世并不输于任何人。
太师府藏经阁内所收录的百家典籍有些过于深奥,使得他看起来颇觉艰涩难懂,但如今到了这个地宫之内,这逍遥派内的收录的典籍却正好适合他现在的境界。
有句话叫做废寝忘食,又有一句话叫做不舍昼夜,孔子看易经,曾经“韦编三绝”,三月不知肉味,此时杨易观读逍遥派百家经典,也是喝茶不知茶香,吃肉不知肉味,每日里行走坐卧脑海里想到的都是典籍中记载的各种知识。
他有杂学的底子,别人读书是为了学习,而他读书却是为了印证以往所学。这逍遥派诸多典籍也未尝没有谬误之处,但即便是谬误之作,其内所包含的哲辩思想也足以为杨易提供极大的参考价值。
山中无甲子,寒尽不知年。
这一日杨易正捧着一门奇门遁甲之术,边看边提笔做注,将其中精妙之理大加赞扬,对其中含糊之处也一一标明,对其中谬误之处则加倍的嘲讽,他做人锐气英风,便是笔锋也尖锐之极,做起注释,字字见血,若是当初当初著书看到人如此评价,就算是不被气死,也得被气疯。
杨易忽然搁笔转身。
李秋水的身影慢慢出现在密室门口。
“李前辈心浮气躁,气血翻腾,似乎是受了不小的伤害,难道外面出了什么事情不成?”
李秋水走到杨易面前,轻轻坐了下来,笑道:“杨大侠眼里高明,妾身今天遇到强敌来袭,被她打了三掌,不得已跑到此地暂避风头。”
杨易见她胸口起伏不定,显是心中气愤不已,过了好一会儿,李秋水轻声叹了口气,对杨易道:“杨大侠,你武学盖世,我有一招手法想向你请教一下。”
杨易好奇道:“李前辈请讲!”
李秋水站起身来,忽然将身子一晃,手掌鲜花般绽放开来,忽然一指弹出,指风直奔杨易面门。
杨易抬手轻弹,李秋水这道指风竟然被他弹得倒射而回,在李秋水身子一侧饶了一个圈子,袭向李秋水的后脑。
要知道这指风不比实物,若是寻常飞刀、飞镖等暗器被杨易一指弹飞,这也算不得如何出奇,但这一缕指风竟然也被他随手一指弹得回转伤敌,这运劲之巧,实在是妙到毫颠。
李秋水身子一转,已将脑后的这倒指风躲开,叹道:“杨大侠这随手一弹,便是一招斗转星移,功夫高深到了你这种地步,挥手间便是一门绝学神通,当真是令人眼界大开。”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