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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人求和……八万骑兵,竟然被公孙白如此轻易击破,而连匈奴王庭都失守了?”曹操的嘴巴张得老大,满脸的不可思议之色。
身旁的程昱,也是瞠目结舌,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难道你们匈奴人都是废物吗?居然如此不堪一击!”曹操厉声喝问。
经过那使者的一番解说,曹操和程昱这才恍然大悟。
两人自然知道公孙白为何会突然出现在王庭附近,当年公孙白强渡淮水之事,两人记忆犹新。
公孙白会妖术,这一直是两人的心中郁闷所在,而更令两人惊叹的是,公孙白放火烧原的谋略和狠辣。
曹操挥手令匈奴使者退下,告知其静候消息,那匈奴使者无奈,只得郁郁退了出去。
这时程昱才喟然叹道:“能出此奇计者,恐怕非郭嘉莫属,主公他日若与公孙白为敌,最好是暗中除掉此人,此人有经天纬地之才,算无遗策,但是生性风流,浪荡不羁,若想下手,倒是机会不少。”
曹操点了点头,正色道:“此时尚未到时候,如今匈奴人求和,当何以处之?”
程昱决然道:“当然是许之,大汉数百年来,莫不如此,如今主公尚有东面的吕布未平,西面的马腾、韩遂蠢蠢欲动,能让匈奴人拖住公孙白是最好不过。此事还须不可让天子知晓,否则又恐生是非,假传诏令即可。”
曹操哈哈一笑:“仲德果然知我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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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刘安回报的呼厨泉等人,虽然满心的愤懑和惊惧,不过倒也很快就平静下来了。公孙白的表现,原本就在他们的意料之中,他们真正的希望还是寄托在大汉朝廷那一方面。
不过正如辛毗所言,此去许都千山万水,数千里之遥,匈奴人至少要在圣旨到来之前撑住,否则等到公孙白一旦将人口迁徙完毕,便要对沙南城大举进攻了。
而成为匈奴人的军师的辛毗,自然早就为呼厨泉制定了后续的防守策略。
呼厨泉等人没有丝毫的犹豫,次日便撤出沙南城,兵分两路往北退去:呼厨泉、去卑率两万精骑守住云中郡的沙陵城和虎啸岭;而左贤王刘豹则率一万余部曲回师雁门郡,死守雁门关。
塞外草原,分为漠北和漠南。漠南就是从长城往北,到阴山山脉间的大片草原,即河套地区,这里是匈奴人的福地和生存之本,而越过阴山和沙漠戈壁往北,就是更广阔的蒙古高原,那里是鲜卑人的天下。
漠南草原,往北是白道城,白道再北则是铁山,那里是鲜卑人的腹地,水草肥美,鲜卑的妇孺和牛羊,多聚集在那里。而阴山口则是漠南通往漠北的重要通道,只要扼守住阴山口,就能阻断漠南漠北的通道。
而往南,则以沙陵城为通道,扼守了河套地区的南面出口,沙陵城本身并不坚固,单沙陵城之南是大青山南麓,其中有一座险要的虎啸岭关,扼守住了进入云中郡的冲要。
欲取河套,必先取沙陵城,欲取沙陵城,就先要攻破扼守塞口的虎啸岭。故此呼厨泉不但派重兵把守沙陵城,而且在虎啸岭关也派驻了三千精兵把守。
至于刘豹回师雁门郡,把守雁门关,则是与驻守沙陵的呼厨泉成互为犄角之势,牵制公孙白的兵力。雁门关在美稷王城东南方向,公孙白若挥师北上,不能不忌惮守在雁门的刘豹出关来攻其后路。
不能不说,辛毗不愧为袁谭麾下第一智将,这套防守方案也算是中规中矩,此时已是大雪初起,更大的风雪即将来临,换上其他诸侯,决计不会去让自己的士兵冒着冻死在冰天雪地里的风险,去强行攻袭破关攻塞。事实上,如果换成其他诸侯,恐怕早就接受了匈奴单于投降的条件,根本不存在追袭一说。
但是,公孙白不是其他诸侯,在二十万人口南迁完毕之后,他已经启动了北伐的计划。
匈奴未灭,何以家为!这是冠军侯霍去病的豪言壮语,最终却是一句悲催的话,因为他最终也没能灭掉匈奴,不过也履行了自己的诺言——没有成家。
而作为东汉末年半的冠军侯,自然知道斩草不除根的后患,这次他是决意彻底结束漠南草原的胡乱。
呼厨泉不死,匈奴不灭,绝不回师!
数日之后,公孙白令高览率两万步骑混杂的太平军,奔赴楼烦城,兵临雁门关之下,作势欲攻关,为的却是堵住雁门关之敌,不让其出关袭扰太原。
而公孙白则亲自挂帅,与赵云、郭嘉、颜良和文丑等将率近两万精骑,滚滚往北,兵锋直指云中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