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写的?”
“对,是我很久之前写的了。那时去澜沧那边采风,认识了一些当地的佤族朋友。我受到他们纯天然的少数民族音乐的感染,就有了写这首歌的冲动和灵感。”
“我听小刘说,你去很多地方都采过风?”
林在山点头笑笑,“你也知道,我当年出了很多事,整个人其实是很颓靡的。被囚禁在城市的钢铁森林里,我实在找不到创作的灵感。于是我就像个假行僧一样,从南走到北,又从白走到黑,很多人认识我,但我更希望他们不知道我是谁,这就是我那时候的心态。我去了不少少数民族驻地,接触过不少少数民族的音乐,那段经历让我很受启发,收获良多。有时候想想,我真的觉得咱们国家少数民族的音乐要比汉民族的音乐精彩很多,但太可惜了,少数民族的音乐一直就没有发扬出来。就像佤族的这些音乐,就非常乐观精彩。你要去到那种地方,和当地人一起,没有任何的目的的去玩玩音乐,那才真是享受呢。”
结合着上一世去各地少数民族采风的经历,林在山由心的同张佳乐聊了起来。
张佳乐听得莫名感动,一个被城市人群黑成屎的摇滚天才,化身假行僧,跑去少数民族采风音乐,这事情想想就让人觉得振奋啊!
林在山做的这些事,即便是张佳乐这样有身份的财富新贵,听起来都很是羡慕。去各地转转采风,接受并学习当地人的习俗文化,这对于有梦的男人来说,真是一件令人向往的事!
“你这首歌用的佤族伴唱,就是他们当地人唱的歌吗?”
“对,这就是最原始的佤族音乐。不过信徒唱的这个版本,是请东艺大音乐系的学生仿唱的。要是由佤族人来唱,会更有感觉。”
“她们唱的是什么意思啊?”
“佤族姑娘很可爱,最后这段是佤族姑娘唱给小伙子听的,是讲说:如果你爱上哪位姑娘,一定要好好保护她。如果有人想伤害她,你要用弓箭去射他。”
“哈哈哈,真的很质朴可爱。”
“少数民族音乐中有很多东西都是很原始很触动人心灵的,他们的很多音乐形式也是很动人的。就像是佤族的大鼓,很精彩。还有侗族的大歌,那种多声部、无指挥、无伴奏的纯自然和声,真是如清泉般闪光的音乐,是掠过古梦边缘的旋律。”
被林在山忽悠的,张佳乐心里莫名的激动,他好想听听林在山说的这些民族音乐。
他现在终于明白林在山为什么能将老腔和现代摇滚结合的这么好了。
这个被岁月年华洗礼到无比沧桑大叔,吸收了太多民俗音乐的菁华。别说老腔了,可能更偏门的音乐,纳百川之容的他,也能将它们身上的闪光点给很好的挖掘出来。
“我听小刘讲,你也去过我们长安采风是么?”
“当然去过啊。我不是和你套近乎,张总,长安对我本人,以及我的音乐创作,都是一座非常非常重要的城市。对你们本地人来说,长安可能就是你们的故乡,是你们的家。但在我们这些其他地方的炎黄子孙眼里,那座十三朝古都,象征了太多太多的历史。每每去到那里采风生活,我都会有种梦回唐朝的感觉——当然这种感觉不是纯视像上的,而是一种精神气质上的。就我个人来言,我觉得中国再没有哪座城市有长安那样悲凉大气的历史底蕴了。”
这个位面的长安,有点像另一位面的北.京,历史的痕迹与现代的元素交相融合,又多了上千年盛唐文化的底蕴,就像一条苍凉古老的巨龙,正在慢慢苏醒中,它身上的每一片龙鳞,都刻画着可歌可泣的炎黄历史。
林在山这一番话,将张佳乐说的感动不已。他没想到,他的故乡长安,在林在山眼里竟是这般伟大!
事实也正是如此,在中州强大起来的这些年里,很多其他州的国人都渐渐的有了心向长安的倾向。
去长安打工的外地人也越来越多了,且这些外来打工者多是高精尖的技术性人才,最后都会在长安安家。
据去年出炉的全国统计数据,到长安打工的外来人口已经超过了广城和申城,跃升到了全国首位。
“你听信徒乐队唱那首《苍天在上》了么?”林在山反问张佳乐。
“刚刚听了,很大气啊。”
“那首歌就是我在长安写的。”
“怪不得呢,我说你歌里为什么会有一场大雪悄然落下,所有爱恨就此融化的唱词。你们闵州根本就不下雪。”
“老爹,你们在聊长安吗?”白鸽休息着,朝林在山和张佳乐走了过来。
“是啊。”
“你要不要把你之前给我们唱过的那首《长安长安》,唱给张叔叔听?”
“你为长安写过歌?”张佳乐感兴趣的问林在山。
“我为很多采风过的地方都写过歌。《长安长安》算是这里面非常有感而发的一首作品了。”
这首歌当然有感而发了,原作者郑钧本身就是长安人士,这就是人家抒发对自己故乡情怀的经典作品。
张佳乐立刻变得很兴奋,很期待的讲说:“林老师,我很想听听你这首《长安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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