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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行,来都来了,我就弹一段吧。要是好,你们记得打电话联系我。”
朝卢诗诗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林在山半开玩笑的又补了一句:“但我不能保证一定有时间来你们店演奏。我现在是比较闲,但未来就该变得很忙了。”
卢诗诗雅然一笑,心说就先别讲那么多了,是骡子是马,您拉出来溜溜吧。
让店里的音响师将肖邦的音乐关了,优雅的一摆手,示请林在山可以过去弹了。
林在山引着孙玉珍坐回了刚刚的卡座位置,“你今晚不是要熬夜工作吗,就让卢老板请你喝一杯她们店里最好喝的咖啡,全当是我弹琴的酬劳了。”
“没问题。”卢诗诗大方的应了。
郝媛对林在山这“斤斤计较”的态度十分嗤之以鼻。
孙玉珍很期待林在山的音乐,原本压抑的情绪一下子就变得高涨了,笑着问卢诗诗:“能外带吗?”
她想带回去边工作边喝。
“可以啊。”卢诗诗推荐:“外带的话,我推荐你尝尝我们店里的摩卡。”
“嗯,那谢谢卢老板了,就来一杯外带的摩卡吧。”
郝媛无语了,心说这清纯的妹子还真伸手要啊!她和这厚颜的大叔还真是对朋友!
“你们想听什么?”林在山问卢诗诗。
“您随便弹吧。”卢诗诗没什么要求。
郝媛不乐意了:“别随便弹啊,店里还有顾客呢。这位大叔,您不是能弹爵士吗?来一段轻柔的爵士吧。艾德-佩顿的《flower》您能弹吗?这曲子很简单。”
林在山不知道艾德-佩顿是谁,八成是这个位面的一位西方爵士大师吧?
“爵士钢琴讲究的是丰富的切分和自由的即兴,我也别弹谁的曲子了,我就即兴来一段吧。”
郝媛脸色变得超级难看,她们之前面试的一个东艺的大学生,就是即兴的弹了一段爵士钢琴,水准相当令人失望,给店里的两个客人都“逼”走了。
郝媛担心林在山也会吓走他们店里仅有的那三四位真正的客人。
便给林在山提要求:“您还是弹一段经典的曲目吧,保罗-哈斯勒姆的《on-my-own》你能弹吧?要是弹不了,您就弹一首更简单的——何塞的《times》,这总可以了吧?”
郝媛点的这几个人以及曲目,都是林在山不曾听过的。
林在山无奈笑说:“你想听经典的,我给你们弹肖邦得了。”
“肖邦也行,爵士您要弹不了您就弹古典。只要不是您自己瞎弹就行了。”
林在山是个很有气量的人,但郝媛最后这话说的,让他有点不爽了。
什么叫弹不了爵士啊?
什么叫自己瞎弹啊?
这男人婆也太狗眼看人低了吧!忍她半天了!
卢诗诗也觉得郝媛这话说的很不礼貌,柔怨的望了郝媛一眼。
抱着蓝猫对林在山讲:“林大叔,您就自由发挥吧。我们洗耳恭听。”
“加油。”
孙玉珍朝林在山攥了攥温柔的小拳头,来给林在山加油鼓劲。
林在山本来是想随便弹弹就完了,又不是正式的应聘面试。
但被郝媛给说的,他必须得好好表现一下了。
他要让这男人婆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天外天!山外有山林在山!
上台前,用谜一样的眼睛,看了郝媛一眼,没有张扬和挑衅,但充满了洒脱的自信。
走上了小舞台,林在山在钢琴前很有绅士气度的坐下了。
可能是动作很自然从容,卢诗诗突然觉得这大叔身上有一种和钢琴很契合的气场。
虽然他的穿戴与长相,和店里这架高贵上档次的黑色古典钢琴并不是很搭,但也说不上为什么,卢诗诗就是觉得林在山能镇得住这架钢琴。
人的心是什么样的,看到的世界就是什么样的。
卢诗诗觉得,这林大叔应该挺有水平的。他的外在看着比较颓废,但他的眼神很稳重沉毅,那是见过大风大浪的男人才会有的眼神。
在孙玉珍眼里,林大叔就更是罩得住了!
不过,在郝媛,以及正在调咖啡的服务生李楠、杜洋等人眼中,林在山和那台钢琴都很不搭调。
他们不相信这大叔能弹出优美动人的音乐。
掀开琴盖。
熟悉的88个黑白琴键映入了林在山的眼帘。
在上一世,如果说吉他是林在山和音乐谈情的小情.人的话,那钢琴就是他与音乐说爱的大老婆了。
在上一世他弹了将近25年的钢琴,虽然不是朗朗那种顶尖级的钢琴演奏大师,但这88个琴键,也早就融进了他的血脉。
坐在钢琴前,闭上眼不去碰琴键,他都能听到琴槌撞弦的声音。是幻觉,也是习惯。
他的十指往钢琴上一放,感觉就像西门吹雪拿起了剑。
整个人的气场都变得不一样了。
叮叮叮叮叮——
用左手从右至左扫了一遍琴键。
叮叮叮叮叮——
用右手又从左到右扫了一遍琴键。
而后,双手一起下键,弹了几个轻柔的切分音。
“什么呀?”
郝媛本来就不想让林在山弹琴,见林在山完全是在瞎弹,根本没有旋律可言,她有点憋不住了。
卢诗诗扶了扶郝媛的小臂,让她先别激动,再往后听听。
“这就是他所谓的即兴爵士吗?要这么弹,我也能弹啊!”
郝媛不爽的抱怨着。
歪着头在看林在山弹琴,听郝媛抱怨不停,孙玉珍忍不住扭过头来,对着郝媛,用食指在唇前一竖,做了个息声的手势,提醒郝媛别再废话了!好好听吧!
小舞台上,林在山没有故意乱弹琴,而是在找他这10根新手指同钢琴琴键之间的亲密接触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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