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进林子我就忍不住了,让大兄弟你见笑了!”
徽猷微微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打不紧的!”
接着,就老烟的注视下,徽猷脱了那身轻薄的白衫的鞋袜,卷起裤角,踩进水,后干脆坐有微微有些湿润的溪边,表情肃然。脱了白衫的年轻男人露出一身白净却壮实到让老烟瞠目结舌的身子。清晰的肌肉线条下隐藏着毫不夸张的暴力,具备视觉冲击力的是身上的几处狰狞伤痕,无一不致命处,就算此时伤口己经愈合,但那虬结到触目惊心的伤痕还是能够让人回味出一段段动人心魄的故事。
站到水里的时候,年轻男子居然弯腰捧了几口清泉送入自己口,丝毫不像那些城里的孩子嫌这嫌那,临了,他还冲老烟微微一笑:“很甜!”
老烟没有说话,但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就说不出来的倍儿舒服,连蹲溪边一边抽旱烟一边絮叨的时候,那张沟壑纵横的脸上从头到尾都挂着满足的微笑。
从林子里回来,这个自称李徽猷的年轻男人就告别了隐居原始森林边上的李家村,踏着深到膝盖的积水缓缓离开,临走之前,老烟几乎是强迫着他带上了一堆干粮行李,姓李的年轻男人也不刻意推脱,老烟让他带着他就应下来了,只是后临走前老烟的粗糙的腕上搭了两把,又顺便几处关键穴脉恰到好处地拍了几把,随后便挥手微笑着离开,就像他突然闯进这个几乎与世隔绝的村子一般,他走的时候全村的人都出来送了,尤其是那些好奇的孩子,看着这个比村子里漂亮的姑娘都要好看的男人,缓缓踏入茫茫雪原,他们心目,敢一个人闯进这零下三四十的冰天雪地,就宛如天神。
唯有老烟看着那个披着他那样袄子的年轻男人远方变成一个小黑点的时候,还不停地挥着手,后的那一搭一拍,只有精通医的老烟知道,人家那是帮他治病,而且治得恰到好处,至少从刚刚到现,老烟再也没有咳嗽过一声。
这个长着一张倾国倾城脸蛋的年轻男人终于达成了一桩记事以来就想要完成的心愿,一脚深一脚浅地走一望无垠的雪原上,他突然扯开嗓子,赫然是漂亮到极致的京剧段子:“我身骑白马,走三关,我改换素衣,回原。放下西凉,无人管,我一心只想,王宝钏……”阴霾的雪原上空骤然雾开云散,雪停了,柔和的阳光轻轻撒落这个褪下棉衣雪地里只着薄衫的男人身上。
一曲终了,年轻男子眯眼打量着天空的太阳:“欠我李家的,统统都要还回来。哼,弓角不要,我不要,三儿一定会要。我这个当哥哥的也不好拉了三儿的后腿,白眼儿狼啊白眼儿狼,你可一定要活到我们三兄弟来跟你讨债的那会儿,提前翘辫子了就算我们答应,三儿也肯定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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