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赵长枪三人形成有效射击,而他们怕打到自己人,具有强大火力的机关炮又不敢随便发射,只能在空中不断的盘旋寻找着机会。
赵长枪扔掉手中的突击步枪,再次挥动追魂枪杀向敌人,但是这次他沒有再大开杀戒,而是边打边退,不是这小子忽然变仁慈了,而是他很明白,眼前的这十几个人就是自己的保护神,如果全部给干掉了,空中的机关炮马上会将他们炸的血肉横飞。
龙天阁和田建光也明白了赵长枪的意思,一边和面前的敌人缠斗,一边向竹林深处退去。一路之上,又有新的敌人加入肉搏战团,一旦有敌人加入进來,赵长枪马上大展神威,干死几个敌人,让他们面前的敌人始终保持在十几个左右。
然而,随着战斗的持续进行,三个人的体力急剧下降,田建光和龙天阁的动作已经明显慢了下來,两个人已经都挂了彩,田建光的胸膛上被敌人划了一刀,血肉外翻,鲜血淋淋。龙天阁右臂被刺刀捅了个对穿,幸好沒把骨头刺断,不然就直接丧失战斗力了。
赵长枪也有些顶不住了,他一边攻击敌人,还要照顾已经受伤的两个战友,还要注意着天上的动静,生怕敌人对他们放冷枪,这家伙也冒汗了,要不是从小内外兼修,一股内息生生不息,再加上追魂枪实在是天下神器,恐怕也得挂花了。
三个人一边战斗一边祈祷,就盼望着猎鹰小组快点出现,伍得水快点到來了。
幽暗洞穴的深处,濒临绝境的钱其强六人,正琢磨着要不要出去,和敌人再血拼一场,潇洒走一回,然后光荣就义。忽然听到外面隐隐传來激烈的枪声,还有机关炮的轰炸声。
“祖国來救援我们了。”钱其强豁的一下站起來吼道,差点被头顶的岩石撞破脑袋。
猎豹几人支棱着耳朵一听,马上也兴奋的吼叫起來,就连已经奄奄一息的棕熊都好像恢复了第二春,脸上绽放出了笑容。
“來吧,伙计们,轮到我们重见阳光的时候了。”钱其强说着话,哈腰走到棕熊身边,要将棕熊背起來。
“闪开。我能行。”棕熊倔强的说道,边说边用手臂使劲的撑地,试图站起身來,但是他的身体只撑起了一半,双臂就一软,重新跌了下去。伤病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赶紧的,别逞能。外面的兄弟处在敌人的围追堵截中,恐怕坚持不了多久。我们不出去,他们就无法找到我们。”
钱其强说着话,小心的将棕熊背起來。棕熊胸口流着脓血的伤口马上和他的衣服黏连在一起。棕熊疼的一咧嘴,却坚持着沒有吭出声。
感受着背后的黏连,钱其强知道棕熊正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他的心中也是一痛,但什么也沒说,举步朝前迈去。
若搁以前,钱其强即便能背起五大三粗的棕熊,也不能持久,但是现在他虽然体力严重不足,仍然轻松的将棕熊背了起來,可见棕熊已经瘦弱到什么程度。
“來吧,伙计,我背你。”猎豹走到山鸡面前,将他背起來。山鸡的右腿小肚子已经快烂到骨头了,要不是天气已经转寒,恐怕要找蛆虫了。
猴子抓着一个照明用的荧光棒,走到钱其强身边,伸手架着钱其强,野狼则架着猎豹,背上还背着三把九五式突击步枪,六个人互相帮扶着朝洞外走去。
曾经叱咤风云,以六人之力干掉山口组一百二十多人精锐小分队的他们,现在都好像迟暮的老人一样蹒跚前行,英雄迟暮,日薄西山,任谁现在看到他们,都不会想到他们曾经的辉煌。
他们藏身的洞穴非常深,还要经过一条地下小河,几个人走了很长时间,才从洞中跋涉出來,等他们从一个非常隐蔽的洞口探出脑袋后,才苦逼的发现,赵长枪等人战斗的地方离他们太远,看看天上的飞机就知道了。
“怎么办,老大,恐怕不等我们赶过去,就得把我们累死。”野狼使劲眨了眨眼,熟悉了一下外面的阳光,才苦着脸说道。
“擦,妈的,就算赶过去,我们也只能成为兄弟们的累赘。他们怎么就派这点人过來啊,”猴子将手中的荧光棒仍在地上,懊恼的说道。
钱其强知道猴子口中的“他们”是指解总,不禁白了猴子一眼,说道:“你以为这是世界大战啊,祖国要派飞机大炮坦克核导弹來救援我们,”
猴子不说话了,包括他们之前的战斗,虽然打的热闹,但都是摆不上台面的,充其量算是间谍战,或者反恐作战,不能和真正的战争相提并论,要是真搞大了,国际舆论也能压死人。
“走。就是爬也爬过去和祖国的兄弟汇合。至少也得再干掉几个鬼子做垫背。死也要死在兄弟们面前,也让家里人知道咱光荣了不是,”猎豹咧咧嘴说道。
“钱老大,放下我,你们几个过去吧,也许能给兄弟门一些帮助,带着我只能是累赘。”棕熊趴在钱其强的背上说道。
“还是那句话,要死一起死。要生一起生。野狼,检查武器弹药,准备和兄弟门汇合。”钱其强用不容置疑的语气下达了命令。
野狼在前,猴子在后,将背着人的钱其强和猎豹围在中间,形成战斗队形朝战斗最激烈的地方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