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安排不妥当,就会死很多人。
赵长枪坐在办公室里想來想去,忽然发现一个问題,他感觉自己上了老爷子的当了。老爷子让自己加入黑 道,在暗中对抗消灭混入华国执行薪火计划的岛国鬼子,却一不给人,二不给武器,这不是明显的鼓励自己黑吃黑吗。
看來老爷子的真正用意不但是想消灭那些岛国鬼子,还想借机消灭华国的黑 道势力啊。
赵长枪打个冷战,努力说服自己,是自己误解老爷子的意思了。但无论他怎样努力,这个想法却始终在他心头萦绕不去。但有一点,他可以相信,老爷子绝沒有害他的意思,不然也不会让他加入猎鹰小组,给他那么大的权利了。
“无论如何,我都要尽量的保住手下的每一个兄弟。”赵长枪脑海中又浮现出学生那年轻而苍白的脸,多好的兄弟啊。虽然他们混在黑 道,但是他们不缺乏热血,不缺乏正义,他们的正义感甚至连许多老官僚都比不上。自己绝不能再让他们离开自己。
赵长枪甩甩头,将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去。在办公室中來回走动着,他在思考着自己是不是该去夹河市武装部去弄点枪支弹药。
最后,赵长枪还是抛弃了自己这个想法,如果今晚的行动动用了现代化的武器,那才真是大条了。但他沒想到,就是因为他的这个想法,差点给毒龙会带來巨大的损失。
在毒龙会紧张的准备和忙碌中,夜终于來临了。毒龙会各个据点的成员都在自己的据点内整装待发。
大家都知道今天晚上的战斗将是一场硬仗,但他们也知道,只有将这些岛国鬼子彻底的从夹河市肃清,他们才能在夹河市彻底统御全盘。到时候,即使他们不搞黄赌毒生意,就是单纯搞白道生意也沒人再敢卡他们的脖子,到时候肯定会财源滚滚來。
利益才是驱动战争的本质,黑 道的火拼也不例外。
次日凌晨两点,毒龙会的众人从各个据点内走了出來,爬上早已准备好的老东风卡车,从不同的方向浩浩荡荡的开往日泰日化厂。城市的大路上静悄悄的,偶尔有车辆驶过,也不敢用正眼去看他们。
夹河市虽然白天秩序井然,但是最近一到下半夜就经常发生黑 道火拼的事情,刚开始,一些城市居民看不惯,都会打电话报警,但是警察也不愿管这些黑 帮的烂事,在他们看來这些社会渣滓死一个少一个,死光光了,社会才太平。后來,那些市民看到警察不愿來,偶尔出现在打斗现场,也解决不了多大的问題,又看到这些黑帮成员还算守规矩,一般不会主动扰民,索性也不去理会了。
不过一到下半夜,他们却不敢出來乱走动,于是夹河市的白天黑夜好像成了两个社会。
三十几辆车从不同的方向聚集在日泰日化厂的大门外面,赵长枪和教授坐在一辆东风卡车里,卡车今天下午已经经过改装,前面不但加上了防撞钢板,还探出了三块五十多公分的厚重槽钢,这玩意既有装甲车的坚固性,又有汽车的灵活性。
赵长枪踩下刹车,透过前风挡看着就在前面的日泰日化厂。
自动伸缩门紧紧地关闭着,大门口的值班室里空无一人,也许敌人也料到了今天晚上毒龙会可能会有行动,放弃了易攻难守的大门。
在日化厂的中央,就是日化厂的办公大楼,里面黑黢黢的,一点灯光都沒有。就连整个厂区的路灯都关闭了。
“枪哥,事情好像不太对头。”教授拧着眉头对赵长枪说道。
教授年纪其实并不大,只有二十岁多一点,中等身材,三七分的头发,梳理的一丝不苟。别看这家伙年轻,可是真正的本科生,学的是市场经济学。当初,因为一个教授在课堂上公然裸 体讲课,还大肆宣扬这个世界上沒有什么不可能,他认为这是败坏风俗,一怒之下,竟然将那个教授打成了脑出血,为了躲避警方逮捕,辗转逃到夹河市。最后和把总成了铁哥们。
赵长枪沒有说话,只是重重的点了点头,事情的确有些不太对头,看來敌人早有防备。按照常理來说,这个时候,厂子里虽然已经沒有人上班,但门口肯定得有值班门岗,并且厂区的路灯也应该是亮着的。
但此时整个日泰日化厂都是一片黑暗,只有一个解释,敌人已经从昨天晚上的战斗中发觉了不妙,特别是他们见识了赵长枪的疯狂后,他们已经觉察到,单凭日泰日化厂明面上的外资企业身份,已经不足以保护他们。他们打算和毒龙会來个攻防战,來个一战定乾坤,一战之后,决定谁才是夹河市地下之王。
“枪哥,那我们还不要攻进去。”教授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