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整个小镇闹的喧嚣无比。
张诚狠狠的吸了口烟,目光看向那些缩在角落处冷眼看着眼前这一切的当地镇民们。突然间目光一凝,大踏步的走了过去。
“混蛋!混蛋!!混蛋!!!”一名目光之中满是愤怒之色,脸颊涨红的年轻士兵正在奋力挥舞着手中步枪的枪托,狠狠的砸着一名趴在地上的当地镇民。
他的身旁围着许多的大明士兵,不过却只是在一旁指指点点,并没有谁上前阻拦的意思。至于那些当地的镇民们,也只是紧紧攥着拳头垂下目光。
“行了!”张诚一把推开围观的士兵,上前两步抬手搭在了那名年轻士兵的肩膀上准备阻止他。谁知道那名年轻士兵好似疯魔了一般,感觉到有人在身后拉着他,头都不回的就将枪托猛然间甩了过去。
“草!”张诚目光一冷,敏捷的侧身闪过枪托,手上猛然发力揽着这名士兵的肩膀就是一个过肩摔!
“嘭!”一声重响过后,那名年轻的士兵被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呸!”张诚吐了口唾沫,目光冰冷的看着那名晕头转向的士兵。刚刚那一枪托如果不是张诚练过,那至少也要被敲掉满嘴的牙!
转头看了眼那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镇民,此时身子四周淌满了鲜血,已经是进气多出气少了。张诚的目光愈发冷冽起来。
张诚能够容忍战场上的一些恶性事情,因为这是永远都无法避免的事情。可是他却不能容忍毫无预兆的发狂与没有任何理由的暴虐,因为那是强调纪律性和服从性的军队最大的不安定因素。
军纪与服从性是区别军队和武装匪徒们最大的节点。
‘咔嚓。’张诚掏出自己的配枪,打开保险子弹上膛指向被摔的晕头转向的士兵,冷声询问“说吧,给我一个满意的理由。不然我就以袭击军官的罪名枪毙你!”
袭击军官,这是与战场逃亡同样的罪名。没有哪个士兵能抗的住这个罪名。
一旁围观的那些士兵们此刻也都看清楚了张诚的军服和肩章,慌忙上前解释“长,长官。他不是想袭击您,只是他的亲哥哥就在米兰驻守军第二团服役,刚刚听说那边好像战败了。他担心自己的哥哥出事,心急之下才会做出这种蠢事,绝对没有袭击您的企图!”
张诚身子微微一顿,缓缓收起了配枪。看了看四周的士兵们,沉声询问“你们是哪只部队的?”
“报告长官!”当即就有一名下士上前一步行礼,大声喊道“米兰驻守军,第一团一营二连五班!”
米兰总督领有三个驻守军步兵团。练清林带来了一个,就是这个第一团,杜风也是第一团的人。刘岳带走了一个团,就是第二团,不过此时应该已经凶多吉少了。还有一个第三团以及一个独骑兵营和后勤辅助部队都在米兰城驻守。
这个理由张诚可以接受,不过他对这种事情却是非常鄙视。上前一步看着缓过劲来躺在地上大声咳嗽着,不断用手拍打着胸口的那名年轻士兵,目光冷漠,满是鄙夷之色“你的心情可以理解,但是做法却让人鄙视。如果真的想怎么着就对着敌人的军队去,欺负这些手无寸铁的普通百姓只能显得你没有任何用处!除了被人笑话,没有任何意义。”
张诚说完起身离开,留下一群人面面相觑。
“谁啊这是?”有士兵被张诚震撼住,不由的出声询问。
“我见过,好像是伦敦志愿兵团第三团的团长。是个大富豪。”有人当即应声。
“哇~~~”一听说是大富豪,顿时所有人都或是艳羡或是惊讶的出声。
那名应答张诚问话的下士急忙上前将浑身酸痛,口鼻处都在泊泊滴血的年轻士兵从地上扶了起来,抬手抹去鼻下的鲜血,好言安慰“没事吧虎子?别往心里去,那位长官并没有说错,欺负平民算是什么英雄好汉?以后记住了?”
“哦。”士兵咳嗽着应声。转头看向张诚渐渐远去的背影,目光复杂的摇了摇头。
张诚这么一插手,这些士兵们也很快就离开这边。直到这个时候躲在远处的镇民们才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救治那名血泊之中的镇民。战争永远都是总体战,没有谁可以独善其身。每个人在战争之中都会有自己的位置。施暴者,或者被施暴者。
这就是战争最真实的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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