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
兰妮说:“你也许是多心了!还不知道?吴和灵又有男朋友了,听说是原来公司老总的独生儿子,从日本留学回来的‘假东洋’。”
白云朵心头不由一喜,带着几分讽刺的口吻说:“这‘衬衣女粉’换男朋友的效率可真高!人家是闪婚,她可是闪恋!”
兰妮不解:“衬衣女粉?”
“她喜欢穿衬衣,在公司里公开宣布她是王斌的‘女粉’。”
兰妮笑笑:“这样的‘衬衣女粉’呀?咯咯咯咯——也许她是很多男孩的‘女粉’。听说跟她好过的‘男粉’就有七八个,不为钱也不为什么,就是图个新鲜。这一次,她姐姐吴和心都恼了,上门把她一顿好骂,姐妹俩闹翻了。”
“有这事?我怎么没听说?”
“你缺乏人脉,信息渠道不多,自然听不到。”
白云朵幸灾乐祸:“王斌这大笨蛋大蠢蛋看行情还可以,看女孩可走了眼。”
“你是他看错了和灵姑娘,还是说他看错了你?”
白云朵这才发现把自己也给骂了,不好意思地笑了。
兰妮说:“我开玩笑呢,怎么样?这回你可有机可乘了?”
白云朵赌气说:“我可不稀罕他!”
“是真话还是气话?”
白云朵说:“你不了解他,他是个爱上一个女孩就不轻言放弃的人,我担心他还会去找和灵,将‘女粉’从‘假东洋’手中夺回来的——”
兰妮问:“你没有正式向王斌表明要跟他分手吧?”
“不,他到现在还是我的室友,有说有笑的——”
“原来是藕断丝连呀,你看,露馅了吧!”
“姐姐——”
白云朵满脸羞红。
兰妮心想:“见一个爱一个,跟爱一个甩一个有什么不同?还都是‘不知情是何物’的懵懂少年。”
不过她没有吱声,她希望借助白云朵的魅力,能把王斌拴住,为她所用。
白云朵似乎看穿了兰妮的心思,她说:“姐,你别把王斌看扁了,他虽然跟女孩子谈恋爱,可从不来真的——”
兰妮瞟了她一眼,故意说:“什么叫‘来真的’的?告诉姐,你们是不是——”
白云朵的脸火辣辣的,说:“你坏,我不跟你说了!”
兰妮连忙赔不是说:“好好好,王斌是好人,姐姐是坏人,要不要让他来美国一趟?”
“叫他来干嘛?”
“姐在别墅里给你们腾一个房间出来,让你们进洞房呀——”
白云朵的脸红的像熟透的西红柿:“姐姐——”
兰妮连忙说:“我说错了,说错了,咯咯咯咯——我是让他来这边过年。”
“你们在这边也过中国年?”
“过!你陈姨的手可巧了,会做白斩鸡、烧猪,用全鸡烧猪肉祭拜祖先,还要包南方的大肉裹蒸粽北方的韭菜饺子,做清蒸鱼,祈求年年有余,做发菜肉丸,恭祝新年发财(发菜)……”
白云朵的脑子里浮现出了一幅与王斌坐在一起吃年饭的其乐融融画面……
兰妮看透了白云朵的心思。
她笑吟吟地问道:“是你给王斌打电话还是让姐给他打电话?”
白云朵刚要回答,接到了公司财务总监蒋大姐的电话。
打完电话,她脸色苍白对兰妮说:“不用给王斌打电话了。”
“你们又怎么了?”
“人家可能要在小魔女家里过春节了……”
“在司徒馆长家过年?不会吧?”
……
春节,王斌只在家里呆了二天,大年初二,他就去了“宝驹马场”,跟几匹汗血宝马一起过春节。
像以往那样,一年一度的新春佳节,家家其乐融融的时候,正是王斌最心烦的日子。
从懂事的哪一天起,王斌就知道,春节对于他而言,只有除夕和大年初一两天假期。从年初二开始,假期就不再属于他,属于那些到他家里来拜年的客户叔叔阿姨、或者是公司的中高层人员。
那些天里,无论是老妈的家,还是老爸小妈的府邸,或者是爷爷的松涛别墅,到处都是人来人往,乱哄哄的。
王斌不厌其烦,他总是躲得远远的,到马术冬训基地、到西江汽艇游乐场、到拳击馆、到体校的泳池……到处乱逛。
今年他准备躲到公司属下的“宝驹马场”。
小时候,老爸带他到欧洲旅行,总爱带他去观看马术表演,他十分羡慕那些绅士打扮的骑手,欣赏他们风度翩翩的举止。
北京奥运会的前一年,w市建立了国家马术队冬季训练基地,王斌常常从贵族中学逃跑出来,到那里去观看选手们的训练,爱上了这项运动,被体校的教练看中,他参加了省少年马术集训队的训练,高中毕业那年居然通过了“国家二级马术师”的考试。
所以那天考虑怎样“抢占”这块未来价值数亿元的“河滩地”时,他首先就想起了“跑马圈地”这一招,并获得股东们一致通过,在这里建立了“宝驹良种马场”。
马场刚刚建好,翠城市政要在这里修高尔夫球场、建豪华富人别墅区的计划就被泄露了,当初“跑马圈地”圈出来的河滩地价格飞涨,有人愿意出到比当初高五倍的价格收购这块地皮,都被王斌婉言拒绝了。
据说,当时那位土豪让王斌开个价。
王斌笑着回答说:“我问问‘红运当头’再回答你好吗?”
“土豪”问:“谁是‘红运当头’?”
王斌指着一匹马说:“它就是‘红运当头’。”
“土豪”哭笑不得。
王斌果然当着“土豪”的面问了那匹马。
马儿摇摇健壮的脖子,长长的鬃毛随风飘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