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他的话说到一半就停顿了下来,观察阿蜀的反应。
阿蜀知道“一个大主顾看中了一样东西”是什么意思,感到十分反感。
他说:“三年的牢狱生活我受够了,我是再也不会为你做那些事的……”
“你刚从里面出来,我怎么会让你去做那些事呢?这一次是去借来用一下,几天后还要还回去的,雇主愿意出五万元的酬劳,哦,是现金——”
秦鹏程的话激起了阿蜀的好奇心:“什么东西?”
“是一件古玩。”
“什么样的古玩?”
“‘紫铜香囊’,据说是清光绪年间的……”
秦鹏程按照隆兴生说的,比比划划着“紫铜香囊”的形状大小。
阿蜀低头沉思了一下,说:“那我就去走一趟,说好了是借来用几天,还要还回去的——”
“一定还——”
“那么钱呢?”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按照秦鹏程预先画好的地图,阿蜀先是去了一趟王斌居住的出租屋,没有找到“紫铜香囊”,后来去了“藏雅阁”才找到。说好是“借”来用几天,阿蜀不想惊动事主,翻动过的地方都小心翼翼地将东西恢复原位,一点都看不出被动过的样子。
一个多钟头以后,阿蜀将“紫铜香囊”交给秦鹏程,拿着五万元现金匆匆赶到了医院父亲的病房里。
父亲的病床边坐了一个“怪人”——年纪约四五十岁,中等个子,留着一把乌黑的齐胸长须,穿着飘逸的黑绸唐装衫,一身“古文化”。
经过父亲介绍,阿蜀才知道“怪人”叫司徒翰墨,是“藏雅阁”私人博物馆的馆主,父亲每天晚上都在馆里值班。听说阿蜀的父亲病了,特意赶来探望,还帮着垫付了四万元的医疗费……
“藏雅阁”?这不是刚才去“借”紫铜香囊的地方吗?那是父亲值班的地方,东西失窃了,父亲岂不但着失职的嫌疑?这老板看来是个好人,刚才我还“借”了他的东西?
阿蜀站在父亲与司徒老板面前,如芒在背,感到浑身都不自在。
父亲对阿蜀说:“我不能去值班了,今晚你就代替我去值班吧!”
阿蜀心中一惊,我去值班了,要是老板明天发现丢了“紫铜香囊”,那更加不得了了!
好在司徒翰墨捋着长须道:“不了,还是让你的儿子留下来照顾你吧,我回到藏雅阁去……”
司徒翰墨走出病房,沿着长长的走廊向电梯间走去。
阿蜀追了上来。
司徒翰墨和蔼地问道:“阿蜀?找我有事——”
“对不起——”
司徒翰墨不解:“什么对不起?”
“因为父亲治病等着用钱,我刚才去过你的‘藏雅阁’,拿了一件叫什么:‘紫铜香囊’的古董——”
司徒翰墨大吃一惊:“啊!——”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明早就将‘紫铜香囊’要回来!”
司徒翰墨反而安慰他:“解铃还须系铃人,你能把‘紫铜香囊’拿出来,就一定能将它送回去。我相信你!”
“你能答应我,不告诉我的父亲吗?他正在生病呢——”
“当然。”
阿蜀熬过了一个漫长的夜晚,第二天一早拿着钱到“甘露当铺”想要赎回“紫铜香囊”。
老板秦鹏程说:“怎么可能!昨晚我就将那玩意交给雇主了!”
阿蜀追问:“雇主是谁?”
“这我不能告诉你!你是知道的,这是我们这行的规矩。”
阿蜀四处打听,终于打听到那个“雇主”——竟然是上市公司双狗药业的老总隆兴生!
晚上,他潜入隆兴生的办公室和住处,却没有找到“紫铜香囊”只在隆兴生家中的保险箱里发现了一只大小形状绣花图案跟“紫铜香囊”相似的古色古香的“锦囊”,觉得这东西也许跟“紫铜香囊”存在着某种联系,便将它“顺”了回来,交给了司徒翰墨。
司徒翰墨一眼就认出这是“紫铜香囊”的“外套”。
他不禁长叹道:“唉——天意弄人!天意弄人啊——”
他把“紫铜香囊外套”交给王斌:“拿着它,以后万一隆兴生用“紫铜香囊”做坏事的时候,你不能救别人,起码能够自保。”
王斌问道:“不是说‘紫铜香囊’里的‘旧花’已经取出来分开保管,现在的“紫铜香囊”是个无用的废物吗?隆兴生怎么能用“紫铜香囊”做坏事呢?”
司徒翰墨说:“我说的是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