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现在你该知道,你该大概猜到我的身份了吧?身上还弥漫着股淡淡的酒气,想必是昨夜宿醉吧?饮酒在前,策马行凶在后。戈扎啊,你胆子真不小啊!”
戈扎浑身颤抖,他死命磕头喊道:“齐帅,饶命!”
一脚将戈扎踢出数米之远,齐帅冷哼道:“看你刚才最后一刻还是有拽马的动作,想必还有些良知未泯,这次就饶你一命!自己回去领杖责一百,再卸去队长之职,扣除半年军饷。其余士卒,全部杖责五十,也扣除半年军饷!”
“谢齐帅!”
听到能够活命,戈扎和众手下哪里还会去计较其余的刑罚,连忙扣头答谢。
然而,齐帅却是依旧没有就此离去。只见他持着手中长枪走至先前搀扶戈扎的那名士卒身前,冷笑道:“现在,你还想杀我吗?”
“卑职不敢!”
“是啊,你不敢。但要是今天出现在你面前的不是我,而只是一名平民百姓呢?那名你还会如此不成?”
话音未落之时,寒光一样,那名士卒最后看到的是自己的没有头颅的背影。
那颗头颅被斩下之后划过一道弧线在落于地上,同时倒下的无头尸身倒下溅了一地的鲜血。四周偷偷围观之人见此惨状纷纷抑制不住地大叫,但是那些拜倒在地上的士卒们却是依旧不敢有所动作。
长枪收回,齐帅转身便走,对于当街处刑一位士卒很是淡然。
上马之后,临行前齐帅扭头望向风韧说道:“我相信,你不会是奸细的。没有哪位细作会冒着暴露的风险,只为去救一名与自己无关的婴孩。这样心软善良之辈,胸怀大义之人,没有资格胜任这种任务。”
风韧笑道:“我又何曾说过自己是奸细?全是他们的一面之词罢了。你的兵,比他们强上数倍,在下佩服。”
齐帅哈哈笑道:“那是自然,我的亲兵岂是这些人能比的。”
同样是穿行街道,先锋营的做法却是尽量放缓了步伐,排成一列奔腾而过的。这样以来,扰民之举被降到了最低。
“有事在身,先走了。阁下有空的话可以来峒龙城的天雄军驻地,我齐贤必定尽一番地主之宜。”
策马掉头而走,齐贤率着手下数骑奔腾而过,同样是之前的那般将扰民减轻到极限的行军方式,得来了一片平民的赞叹。
“这种部队要是都不能成为百胜之师的话,那么放眼天下又能有几只够资格呢?”风韧感慨的同时,心中也隐隐感到了一缕不安。北庭与晋轩一向关系不好,两国虽然已经有段时间平息了战事,但是也正因此,战争有可能随时再次爆发。
到那个时候,晋轩又有没有能力抗衡得了这支精锐,风韧很是担忧。
“这位小哥,刚才多谢了。”
抱着婴孩的妇女终于找到机会突然上前,拜谢风韧。
而风韧只是摇手说道:“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说罢,他再次身形晃动,消失在众人面前。不过当时谁也没有注意到,插在地上的北庭直刀,少了一柄。
……
关西镇郊外,风韧坐在一支粗壮的树枝上把玩着手上的那柄顺手牵羊到手的北庭直刀,暗暗称奇。
末了,直刀收入储物戒指中,风韧站起身来遥望着不远处奔腾的一支骑兵队,那正是齐贤和他的部下数骑。
“齐贤吗?我记得北庭皇室中正好有一人叫这个名字的,应该是……”
嘴中嘀咕的同时,风韧从储物戒指中掏出了一支卷轴,那是他从苍宇教的情报书上拓下来的,记载了关于北庭的各项相关讯息。
终于,在卷轴差不多中间的位置上,风韧找到了自己想要的。
齐贤,北庭皇室三殿下,天统历二百九十七年生,庶出。由于生性刚正不阿,好打抱不平,敢于直谏旁人的错误,齐贤在宫中很受众位兄弟以及大臣的排挤。最后,他禀明北庭皇之后参军。
由于齐贤没有和军中之人说明自己的身份,也只有最高阶的统帅才知道他的不同凡响。可以说,此人现在的地位都是靠着自己慢慢累积的战功一步步达成的,没有丝毫水分,全是战场上打出来的。
……
天雄军,北庭最强的部队之一,战功显赫,齐贤亲为统帅。而其中的先锋营与陷阵营更是精锐中的精锐,所向披靡。另者,这两支骑军的配备却有所不同,直刀只作为第二武器,以长枪为主要兵刃。
……
读完了齐贤的所有相关信息后,风韧缓缓舒出了一口气。
这个人,真是不简单啊。
峒龙城是吗?我正好要去那里,必经之路啊。
再次出发前,风韧心中突然有想到了些什么……似乎,齐贤是由于军情紧急才前往峒龙城的,那么在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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