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信转身对着围观的人群吼道:“你们说,你们到灵剑门修行、服役,就是为了让祁家的人,可以安心抢你们的女人吗,”
周围的人,不分男女,身体都为之一震,
“这哪儿跟哪儿,跟咱们扯得上关系吗,”有一个人小声嘀咕着,
千信冲过去,揪住他的衣领,一把扔他到祁鹏身边:“祁公子,这个人不介意,你可以去玩弄他的母亲、妻子、女儿和妹妹,他家的女人,随便你玩,但你他妈敢打老子的女人的主意,老子就一定会杀了你,”
千信如此羞辱这个出头鸟,终于有人开始附和他了,
“打得好,宗族子就可以横行霸道,那我们还服个屁的役,”
“爱做乌龟的自己做去,反正老子忍不了,”
“打死他,打死他,”
“让宗主处置他,除掉宗籍,”
虽然还是稀稀落落的声援,但总比沒有好,
千信继续指着祁鹏骂道:“你想骚扰老子未婚妻,被顾家的姐妹阻拦,然后就逼走巡御执事都从伦,换上对你言听计从的贾冠,再派你的这个门客故意让顾宁斩掉手臂,以此來陷害她们,你以为老子不知道,”
“你设局开除顾宁五人,使得顾家完不成剑童名额,趁机以剥夺顾家特权威胁,想逼迫顾家将顾婷嫁给你,刚才你派这个宁安若进入,就是为你传话威胁顾婷,你以为老子不知道,”
千信一把揪住宁安若的头发,厉声喝道:“现在,你将祁鹏让你告诉顾婷的话说一遍了,不想死,就把原话说出來,”
宁安若是宁家的人,族中有修士担任灵剑门长老,权势显赫,她并不害怕千信,反而冷笑道:“你要是敢打我,我族爷爷不会放过你,他可是灵剑门的长老,”
千信被她蠢得差点笑了:“是宁清启那个老狗吧,你不用指望他了,这次他也必须死,你宁家和李家联合起來对付顾家,老子反正都要大开杀戒的,也不多你一个,老子连宗族子都敢杀,还不敢杀你,”
千信抓住她肩膀一拧,臂膀就被扯脱臼了:“最后警告一句:不想死,就把祁鹏叫你说的原话复述一遍,”
宁安若痛得差点昏死过去,连忙不住的点头:“我说,我说”
随后,一五一十的将祁鹏交待的他的话全部说了出來,
祁鹏的阴谋,这下完全被暴露出來了,
周围人听到背后居然有这么无耻的一面,纷纷唾骂祁鹏,
“禽兽,该杀,”
“打死他,打死他,”
围观的人们一半是出于义愤,一半是出于看热闹,纷纷起哄,
千信继续煽动道:“今天有祁鹏谋夺我的未婚妻,明天,就可能会有第二个祁鹏,來谋夺你们的心上人、你们的家产和功法,如果祁家的人都这个德性,那我们留在灵剑门还有什么意思,这个灵剑门,我们还有沒有保下去的必要,”
“沒有,”
“沒有,”
“沒有,”
一群看热闹的家伙,唯恐天下不乱,一个个的跟着喧闹起來,
千信不管他们是真心还是假意,要的就是群情激奋的效果,如此一來,他杀祁鹏就理由正当,谁也不能苛责他了,
千信神情的叙说道:“我相信灵剑门的律法,沒有规定服役的修士的未婚妻可以被随意夺占,我也相信,灵剑门的宗族,并非都是嚣张跋扈敲骨吸髓之辈,祁鹏,只是祁家的一个败类,祁家,也不会有第二个这样的败类,”
“男子汉大丈夫,如果连自己的未婚妻的保不住,还修行做什么,还做男人干什么,”
千信振臂高呼道:“所以,我今天杀祁鹏,不只是为私怨,更是为灵剑门的公平和正义,是为千千万万服役修士的尊严,更是为了我们替灵剑门抛头颅洒热血的时候,不用担心在后方的妻儿老小受到欺辱,今天,这个祁鹏,我來杀,为公理和道义而杀,也是为所有忠于灵剑门的你我而杀,”
千信大唱高调狂洒狗血,引得围观的人们撕心裂肺的跟着狂吼,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围观的人已经有几百个了,此起彼伏的吼声,吓得祁鹏再也不敢提自己的身份,他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是宗主的祖孙,千信居然还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杀他,他更不明白,为什么人人都说他该杀,
祁鹏恐惧的望着千信,
“上路吧,祁公子,”
千信露出一口白牙,狰狞而得意的笑着,
呼,,
绿色剑芒带起一阵风声,剑落,人头滚动,祁鹏的恐惧凝固在脸上,
四周响起如雷的欢呼声,
千信笑看狂热而嗜血的人们,惊讶的发现自己突然有了煽动人心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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